靠着这个想法,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至少现在,如果他真的想喝一杯三四十块的奶茶,咬咬牙,也能喝得起。吃不上黑天鹅的蛋糕,但好利来的千层也同样美味。
杨帆的目光,落在了身边熟睡的林晓身上。
还能搞搞人妻和母女,没出国玩过但是却一直玩各种少妇,知足常乐吧,至少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坐什么绳索上学,那些孩子都能那么快乐,那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杨帆在心里对自己说。
至少,自己从小到大,没有为了上学就要去爬悬崖,过绳索。
那些生活在新闻报道里的孩子们,尚且能找到自己的快乐,那自己,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他拥有的这些“财富”,是那些用钱堆砌起来的富二代们,永远也体会不到的刺激和满足。
想到这里,杨帆的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侧过身,轻轻地将熟睡的林晓揽入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鼻尖是她身上熟悉的、混杂着奶香和女人体香的味道。
两天后的傍晚,华灯初上。
杨帆抱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站在一栋气派的写字楼下。
他今天特意没告诉沈墨书,就想给她一个惊喜。
想象着那个平日里总是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女人,看到自己和这束花时,会是怎样一副又惊又羞的表情,杨帆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
此刻,写字楼三十三层,沈墨书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是一片冰封。
“这份项目报告,是你做的?”沈墨书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下下扎在姚柳的心上。
她将一叠文件“啪”的一声摔在桌上,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吓人。
“几个最基本的数据都搞错了,这种东西你也敢交上来?姚柳,你是第一天上班吗?还是你觉得我们公司是慈善机构,养着你这种连基本工作都做不好的闲人?”
姚柳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能感觉到周围同事投来的若有若无的视线,那些目光里混杂着同情、幸灾乐祸,让她脸上一阵阵地发烫。
“对不起,沈总……我……”
“我不想听你的对不起,”沈墨书毫不留情地打断她,“我只要结果。今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一份新报告。如果做不到,你自己去人事部递辞职信。我们公司,不养废物。”
说完,沈墨。。。。。。书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踩着高跟鞋走回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将姚柳一个人尴尬地晾在原地。
姚柳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但她死死咬着嘴唇,强迫自己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默默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上面的数据和图表仿佛变成了一个个扭曲的符号,在嘲笑着她的无能。
胸口堵得厉害,像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拿出手机,躲到楼梯间,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
“喂?老婆?怎么了?我在跟客户吃饭呢,有事快说。”丈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姚柳的鼻子一酸,委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老公,我……我今天被领导骂了,骂得好凶……我心里好难受。”
“嗨,多大点事儿啊,”丈夫在那头轻笑了一声,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领导骂你,说明器重你嘛。你好好干,多努力,争取做出点成绩来,以后不就不会被骂了?行了行了,我这边忙着呢,先挂了啊,你自己调整一下。”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姚柳彻底愣住了。
她还想说,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还想说,她不是想要一个解决方案,她只是想听一句安慰。
可电话那头,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沉默。
姚柳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渍。
她突然觉得好累,好孤独。
她期望在婚姻中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一个能理解她、支持她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