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开屋顶,这些盘炕砌墙的活儿,一个人完全可以胜任。
如此进度还快呢。
就是给旺财忙坏了,他要忙着给他们和泥呢。
这边儿忙完又去那边儿,真脚踩风火轮一般。
关键就这么忙,三爷也不放过他,晚上还逼着他学习!
现在他拼音数字也会了,也能帮三爷记人能看的账。
他还询问了宋福瑞和王大,从禚元杰家找了个一起和泥的小厮,一天给二十文。
这才给他减轻一些负担。
而王大、裴铁牛、高木头、张本力、裴大壮、裴大民和裴大根几个如今在镇上那是声名远播的。
小谢庄、宋庄儿以及其他村子都有人预约盘炕,说冬天也不要紧,他们愿意盘北炕走后窗烟道,也接受屋里和泥,就想今年睡上火炕。
有心人就忍不住出手了,悄悄接触他们。
“兄弟,这么能耐,裴二郎给多少分红呀?一天八百文,他至少得给你三百吧?”
见他们不吭声,有心人就继续试探,“呀,不会还拿工钱吧?一天八十文有吧?啧啧,要是没有八十文,那可不合适。你们手艺这么好,单干的话至少得八十文一天。”
“哎,裴二郎要是一天给不到八十文,那可不厚道啊,他一天可收八百文呢。”
裴铁牛听不见,无动于衷,王大、高木头干活儿的时候跟哑巴也差不多。
裴大柱、裴大根和裴大民是裴二郎本家人,那些挑拨离间的也不敢找上他们。
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时候家族的重要性,人家是一家子,甭管如何人家也向着裴二郎,听他们嘚吧万一打人呢?
不管这三人心里咋想,若是跟他们嘚吧,就跟去柳家洼挑唆人去豆腐村干活儿,别给柳大爷干活儿一样。
那绝对找打啊。
他们就对着张本力叨叨。
张本力笑着问:“兄弟,你在哪家发财呢?一天多少工钱?”
那人笑道:“我东家可大方呢,一个月给我二两银呢。”
张本力:“哇,真多!那兄弟你平时干啥活儿啊?”
那人:“就陪我们爷出门溜达、喝喝茶什么的。”
张本力:“不是做瓦匠的?”
那人摇头,笑道:“那哪能呢,做瓦匠有啥前途,一天赚那几文钱。”
张本力:“那我不懂了,你是想给我介绍更赚钱的营生?”
那人讪笑,介绍个屁,我只是想给裴二郎添堵,让你们和他离心,嫉妒他拿钱多,心生不满跟他散伙自己单干。
至于你们有没有活儿干,关我屁事儿啊。
他笑眯眯道:“也不是不行,兄弟你这么厉害,回头自己带一帮子瓦匠,赚钱是自己……啊——你干嘛打人!”
张本力摁着他就是一顿暴捶,“我让你胡哔哔,我让你挑三窝四,我让你使坏。你是谁家的下人,敢来挑拨你张爷爷?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庄户人,可不是你这种藏奸耍滑的。”
那人被张本力打得动弹不得,跑不掉只得大声惨叫。
很快医馆管事儿跑来问怎么回事。
张本力笑道:“东家管事儿,你认识这是谁家下人不?我干活儿呢,他跑来挑拨离间,想让我们背叛裴二郎,不是个好鸟!”
今儿他和高木头给医馆这边儿盘炕呢。
徐家医馆先在老徐大夫和小徐大夫的院子里盘了炕,睡得舒服又想把医馆这边客房也盘上。
这样那些有钱病人过来求医的时候也能睡热乎炕。
有钱病人睡舒服了,病治得差不多,心情爽,那谢银自然不少。
医馆当家人特别会算这笔账,所以自家就定了将近二十盘火炕呢。
徐管事儿瞅了瞅,嫌弃道:“他就是街上的帮闲混子,这种人谁会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