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猫…漂亮的…。”
顾知宜换气到几近窒息,嗓音依然清冷,尾音却抖了一下。
“…如果不漂亮…也不是猫…要怎么办——”
贝言说了几字。
顾知宜手指收紧,想靠她近于是抬眸目光长久盯她,在晃动中掩着睫毛。
贝言:“吃猫粮算了顾知宜,比小纯还像猫。”
对方脑袋这才压上她肩,贴到时还在眨着眼深埋,无安定感总是要黏。
贝言慢吞吞,说:“应该在这种时候问一点你匿名信箱里的问题。”
欲色动荡,顾知宜的呼吸起伏脆弱连促,泛红的指尖按在枕上,有水珠掉在床单,洇痕。
她歪头泄出个笑,“一定会说真话的吧。”
贝言:“不过我先问个。”
也许是已经猜测到她接下来的问题会有多过分,可能会直接将冷静弄到崩毁,于是顾知宜先失神吻她。
猫堵话都这样。
可贝言问的却不是和当下有关的感受类,而是:
“有恨过我吗?”
顾知宜喉结动了动,沉默摇头,浅痣晃出一点水意,掀开长睫仅仅说:
“我想你抱我。”
贝言听到这么一句时,顾知宜快要撑不好坐不稳了,猫一样注视对方,无声观察答案,然而门猛地被撞开——
“……”
贝言抬眼,是顾岑优完全傻在那里。
顾岑优原本是被申恩押着从地下室转移到四楼会议室去。
他口干舌燥,好几天都没吃饱饭,路过这层,偏偏听到粘腻喘声,他烦躁抬眼一看是顾知宜的房间,一时间怒火中烧。
好啊顾知宜,把他的事解决之后就跑去潇洒是吧?
……联姻和贝言明明都是他的,他顾知宜只是捡了个大便宜。
横竖已经输了,他今天非恶心他个大的!
他手还在被绑着,趁申恩不注意给他脑袋一个肘击,快步向前跑,一脚踹上房间门冲进去。
一瞬间,所有血液瞬间凝固。
门被撞入时,顾知宜的脊背正遥遥对着门的方向。
他昂贵的衬衣松散裹在臂弯,掩住发颤漂亮的蝴蝶骨,后颈发尾微湿,肩线很宽,露出的那截腰交错着指痕,泛着情欲的薄红。
仿佛曾被用掌心丈量过每寸弧度。
而勾着衬衫下摆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漂亮。
它一贯用来握着钢笔签字,现在却连指尖都在颤。
反观贝言除了挽起袖子几乎什么都没乱。
顾岑优整个人痴呆了,以某种苍白惊惶的、思考不了这信息冲突的语气,颤抖着挤出声音,不愿相信道:
“…怎么你是…。不,不,贝言,怎么你……”
贝言从顾知宜颈间探头,与门口那位目光相对,拧眉提好猫的衬衣领口,看过去:“啧。”
听到她动静,顾知宜才垂目向后侧过脸,眯起眼瞥对方一眼。
睫毛湿得发沉,眼尾烧得绵红,那颗痣在情潮里晃眼夺目。
“滚出去。”
顾知宜嗓音低哑冷淡,碾出几字也姿态依旧,沾着欲色未褪的慵懒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