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得奚越嘴唇都肿起来了,幸好游艇补给充足,蒋在野在洗漱包里找到了润唇膏,给他涂上,总算好受了一点。
主沙龙里冷气开得太足了,吃饱喝足两人都没有午睡的打算。蒋在野便说教奚越海钓。他把游艇开到宽阔的海面上漂流,奚越全副武装,和他到甲板上钓鱼。
他理论知识倒是丰富,奚越很快就掌握了鱼竿的用法,但技巧没有练上,因为别说他的竿一动不动了,蒋在野的竿两小时,也只钓上来一条海蟾鱼——一种外形丑陋肉质如橡胶,腥味还特别重,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鱼。纽约港非常常见,但没有人会吃它们。
奚越有点熬不住了,见太阳没那么晒了,干脆去波浪泳池里泡一会儿。
他在带按摩功能的泳池里,波浪推着他飘啊飘,舒服得奚越闭上眼睛。没鱼,蒋在野靠在栏杆上,看着泳池里粉红火烈鸟游泳圈飘啊飘。
可爱。
奚越就这么飘在泳池里睡着了。
蒋在野看着他,没让他睡太久。哪怕是涂了防晒霜带着墨镜,晒太久还是会晒伤。平静的海面上,手腕上的巴巴·沃森一针一针走得清晰。久睡伤神,蒋在野正要叫醒奚越。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此刻的宁静,奚越惊醒。他泡在水里,蒋在野勾着游泳圈把他拉到池边,他才没有呛水。
奚越上岸,去拿先前顺手放在躺椅上的手机。
是梁屹川打来的。
“喂,师兄。”奚越问他,“怎么样?”
梁屹川估计是才睡醒,可能还有点感冒,声音听起来沙哑得要命,鼻音很重:“卫星?卫星一切正常,多亏了你,不然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专家。”
奚越:“师兄,你读书的时候少参考我的作业,你就能自己解决了。”
梁屹川:“……”
“我要和舅舅说,你学术霸凌我。”他口中的舅舅是谢如珪。
奚越反唇相讥:“你告状?那你把感谢费退给我。”
梁屹川就没收他八百块钱的感谢费。
他估计是被奚越气得不轻,奚越听到他的喘气声,准备好应对他的反击,结果那边隐约传来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不知道是电视的背景音还是什么,然后梁屹川就挂电话了。
奚越:“咦?”
他眨了眨眼睛,还没想明白呢,背上就贴上来一具热腾腾的身体。
“哥哥,快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晒伤了,好痛!”
奚越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
蒋在野的脸有点红,还很烫,可能有一点轻微的晒伤。他用船上的卫星电话给码头游艇俱乐部里的管家打了电话,叫他们送处理晒伤的药过来。顺便再送一点食材。
毕竟一个下午,什么有价值的都没钓到,只有中午当零头收来的贝类和海螺也太少了,不够两人吃。
工作人员开着补给艇,很快就送来了蒋在野要的东西。
因此,做晚餐的时候,蒋在野又是贴着面膜的。
吃完饭蒋在野问奚越,可不可以在游艇上过夜,奚越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不过他也提醒蒋在野:“这里没有计生用品。”
无论是清洁的还是润滑的。
套子倒是无所谓,上次两人谁也没在意这个。
蒋在野说过,这艘游艇是蒋女士新买的,两个月前第一次下水。下水仪式也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简单吃了顿晚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