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攻我家,我来端你老巢!
这就是张云的想法。
不过同步到万神禁区那边,三道分身实时传来的记忆。
张云微微摇头。
虽然天外陨石符启动了,但万神宇宙的危机,还没有真正解除。
没在极天边缘多停留。
张云快速离开了极天边缘。
有天行宫的天行神树存在,张云返回万神宇宙变得十分便捷。
因为天行神树所记录的坐标,不单单是极天和极天边缘两方宇宙内。
在宇宙之外的万道虚空间,不少虚空界地都留有坐标。
虽然张云不能直接一步回到。。。。。。
夜风穿过共心树的枝桠,如低语般拂过九州大地。闻心仍立于树冠之巅,指尖轻抚那行稚嫩刻字:“我也想说点什么……可是我忘了怎么说。”月光洒落,树影斑驳,仿佛整座山林都在倾听这句微弱的心声。
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闭上眼,将掌心贴在主干之上。共心树自远古存活至今,根系贯穿九幽,叶脉连接万灵,它不只是言归塔的象征,更是人类集体意识的共鸣体。此刻,树心深处传来一阵轻微震颤??不是警告,也不是敌意,而是一种近乎羞怯的试探,像孩童第一次伸出手,却又怕被推开。
“你记得谢无咎说过的话吗?”闻心低声呢喃,不知是对树说,还是对那隐藏在暗处的灵魂讲,“他说,语言不是天生就会的技能,而是一次次跌倒后重新张嘴的勇气。”
话音未落,树皮上的刻字竟缓缓泛起淡青色光芒,字迹开始流动、重组,最终化作一句新的话:
>“我……害怕说出来之后,他们会觉得我很可笑。”
闻心心头一热。这不是攻击,不是诅咒,而是一个人终于鼓起勇气,在沉默多年后吐露的第一缕真实。她当即盘膝坐下,从袖中取出一支由千年梧桐木雕成的笔,蘸取共心树叶滴落的露水,在空中写下回应:
>“可笑的从不是你说的话,而是那些不愿听的人。”
笔尖划破虚空,字迹凝而不散,随风飘向四面八方。与此同时,全国三千六百口回声井中,水面同时浮现这行字,如同星辰点亮夜空。无数正在井边徘徊之人抬头望见,有人怔住,有人落泪,更有人下意识地开口重复:“可笑的……是那些不愿听的人……”
这一句话,成了当夜最温柔的瘟疫。
翌日清晨,京都西市一处废弃茶馆里,一个披着旧斗篷的身影蜷缩在角落。他面前摆着一块残破铜镜,镜面上用炭条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些破碎的句子:“我不该提那场战败”“我说了真话却被当成叛徒”“他们说我疯了”……每写完一句,他就狠狠抹去,仿佛要抹掉自己的存在。
忽然,铜镜映出的不再是他的脸,而是那行青光文字:**“可笑的从不是你说的话,而是那些不愿听的人。”**
他猛地后退,撞翻桌椅,口中发出嘶哑的低吼:“别念!不准念!”但声音刚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他已经太久没说话了,连喉咙都像是生锈的锁链,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的味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叩三声。
“谁?”他厉声问,手已摸向腰间匕首。
“一个路过的人。”门外女子的声音平静如溪流,“听说这里有个男人,每天对着镜子审判自己。我想知道,如果他愿意停下一秒,能不能听见别人对他说一声‘你没错’。”
是闻心。
斗篷男子浑身僵硬。他知道她是言归塔主,是当今世上最懂“说话”的人。可正因为如此,他更恨她。“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懂闭嘴有多难!”他咆哮,“你以为开口就是解脱?可有些人一说话,亲人就死,朋友就散,国家就乱!我亲眼见过一句话如何焚毁一座城!”
“所以你就替所有人决定,都不该再说?”闻心推门而入,手中无兵刃,只捧着一本薄册,“那你和当年推行‘禁名之律’的帝王,又有什么区别?”
那册子封面写着《千悔录补遗?卷七》,正是昨夜皇帝险些诵读的邪典残篇之一。男子瞳孔骤缩:“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它本来就是你的。”闻心将册子轻轻放在桌上,“三年前北境兵变,副将李承业因揭露主帅贪污军饷,反被定为‘动摇军心’,满门抄斩。唯一活下来的,是他年仅十六岁的幼子。那个孩子躲在尸堆下装死,听着亲人的头颅滚进火堆,却不敢哭出一声??因为他记得父亲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别说话,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