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魏婪松开了手,可他还没下床,立刻被闻人晔重新压了回去。
魏婪失笑,手指拨弄着耳坠,笑着问:“殿下,您这又是何意?”
他眼神狡黠,分明在笑,嘴上却故意说:“草民愚钝,您莫要再戏弄草民了。”
闻人晔怒火烧心,咬牙切齿地说:“明明是你在耍本宫。”
魏婪“啊”了一声,以袖掩面,八字眉微微拧起,似乎十分委屈:“草民冤枉啊。”
闻人晔同他对视,脑中已经猜到了魏婪藏在袖子后方的下半张脸该笑成什么样子。
气急败坏的太子压着魏婪的肩,表情凶狠,势如破竹,最终却只是轻轻咬住了魏婪的颈。
他甚至不敢解开魏婪的衣服,只一味的进攻裸露在外的皮肤。
魏婪低低地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闻人晔的后脑勺,“殿下,先放开。”
不管闻人晔想要报复他,还是单纯被欲望蛊惑,魏婪一开口,他就老老实实的抬起了头。
魏婪惊喜地眨了眨眼,夸道:“好乖。”
闻人晔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自己被当成狗了,表情一垮,低头又要去咬他的颈。
魏婪伸手捂住他的嘴,亲昵地说:“先别咬,我下午还要出去。”
闻人晔烧坏的脑子动了起来,警觉地问:“你要去哪?”
魏婪:“去山里给家父立碑。”
闻人晔这才想起来,魏婪卖身是为了葬父。
不对,闻人晔拧眉,小头下去了,大头上线了,“你真的有父亲?”
“我当然有,不然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本宫不是问这个。”
闻人晔抿唇,他真正怀疑的是,魏婪的父亲真的死在雪灾里了吗?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魏婪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他怎么知道,魏婪没有撒谎?
以闻人晔对魏婪的了解,他嘴里就没几句真话。
魏婪一眼就看出来,闻人晔的疑心病又犯了。
不是因为他对闻人晔多么了如指掌,也不是因为他是闻人晔肚子里的蛔虫。
而是因为,闻人晔头顶的疑心值变高了。
太明显了。
魏婪轻轻勾住闻人晔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殿下,草民听闻,天家无父子若是您愿意,草民可以做您的父——”
“不必了。”
闻人晔紧急打断魏婪的话,道:“山中多有野兽出没,还有蛮族在其中埋伏,本宫与你一起去。”
魏婪故作感动,“殿下的恩德,草民无以为报。”
闻人晔没说话,低头亲了下去。
如果是真的年仅十七岁、初次认识魏婪的闻人晔,只会将魏婪当成蛮族细作,绝不可能和他耳鬓厮磨。
魏婪的手搭在闻人晔的后颈处,没摸到人皮面具的痕迹。
【魏婪:场景重构里只有我一个人,对吗?】
【系统:通常来说,只会有你。】
【魏婪:通常?】
【系统:闻人晔是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游戏默认他是特殊角色,一不小心闯进来也不是没可能。】
魏婪眉心跳了跳,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魏婪:先帝呢?】
【系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