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交缠,入侵得太深。
对方半醒,呼吸发紧,湿热的触感滑过敏感上颚,他脖颈后仰,脊线少见脆弱。
而西装外套扣开,衬衫也早蹭乱了。
于是那总是压迫感过强的顾知宜,忽然多了几分可以被肆意占有的错觉。
贝言撤出一点,趴在一边平静看对方换气,等看够了才说:
“睡觉。”
…
第二天贝言醒来时,对方站在床尾指节解衬衣扣子。看不清神色。
昏光蒙上一层薄雾,身材轮廓映在那扇窗前格外清晰。
贝言揉眼皱眉:“顾知宜,你肩有那么宽吗?”
怎么没感觉。
“嗯有。”顾知宜投来一眼,但不长久看她。
腰上的伤大概快好了,他解开两圈绷带,重新缠,“穿浅色会看起来窄一些。”
缠着缠着,顾知宜手指一停,垂目拿好剪刀,转身。
算背过去。
贝言没得看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出差?”
“那我能出差一辈子?”
顾知宜淡淡应声,没再询问。
贝言冷飕飕地翻过身。
还以为他没生气,结果这不还是在意的要死。
清醒了一副疏离冷淡的样子,连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如果猫也分类型。
那顾知宜这一类,大概只能靠醉掉后露出的那点柔软来勉强及格。
她掖好被子睡觉。
“今天忙吗?”
她答:“忙,上午有行程。”
说完,“你呢顾组长。”
对方冷静系袖扣,只简短答:“能应对。”
“你睡。”他整理好一切,下句不用问都知道是:早饭他来负责。
…
监控员绷直腰背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捧着的记录板毕恭毕敬。
“坐。”顾知宜说。
对方坐下,“顾总,昨天的监控事宜我已经报上去。”
“随便应付就好。”顾知宜寻找合同印章,语气平淡,“没人会管到我这里。”
监控员连连点头,低头笔尖悬在纸上。
那本记录册顾知宜早就安排换过了,他只需要配合就行。
突然,办公室门被推开。
贝言拎着咖啡走进来,墨镜一摘皱眉道:“来,我看看什么叫观察期,来。”
监控员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