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腰腹随着呼吸轻微颤抖,目光很远,在寻找一个美梦静声叙述:
“早上被你吻醒。”
“你遇到问题时依赖我。我全为你解决。”
“发信息给我,哪怕是一个句号。”
“我只哄你,只惯着你。”
“问我今晚做什么菜。”
“下班推开门时,家里灯亮着。”
“喜欢我做的饭,和做饭的我。”
“和你睡哄你睡被你睡。”
“每晚能像现在这样。”
他咬住贝言的手腕,目光垂下,“弄乱我。”
“好猫不咬人。”贝言说。
“你在分心。”
他枕在自己的指节上,抬眼向后看她,貌似看破还无辜低落着:
“亲我一半就停下是在冷落我。”
贝言:“不会了。”
顾知宜睫毛一颤,听到什么不理解的事情,稍微歪着脑袋想要看看她,眼睛红红的。
对视,她跟着歪头,揽捞顾知宜柔韧的腰,将低哑喊声没入枕间去,闷成失神的吞咽音,看顾知宜的肩线颤动难息。
因为她为了她。
可恶,掌权人好甜,草莓味的。
…
到清晨,是贝言先醒,她打哈欠侧头睁眼。
身边,顾知宜枕着手侧趴睡着,手臂微曲,而溜进来的小纯蜷在他下颌与臂弯的空隙里,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他下颌。
窗外晨光落在他的眉骨和猫耳尖上,一人一橘猫的呼吸轻轻交错。
贝言呼吸一滞,静了静,捏过手机打开连拍,拍好开始盯着对方看,从眉骨看到痣,再到薄唇,再往深。
对方忽然闭着眼凑近吻她。
“不饿吗饲养员,我饿了。”
顾知宜嗓音还带着睡意,眼皮却已经懒洋洋掀开一半。
瞳仁浸得透亮,眼尾还泛着惺忪的红,是被强行闹醒的猫。
贝言:“你醒的太早了吧?”
“有工作。”他揽着猫起身,“耽误你对我做什么了吗?”
贝言随即:“我当然不做什么。”
顾知宜侧目,“好,下次我晚点醒。”
贝言盖起脑袋。
顾知宜弯着眼睛哄她,捞起放在昨晚她床头柜上的手表,“我送你去片场。”
贝言在赖床。
“叮咚。”
他手机屏幕亮起。
顾知宜以为是温复,扫了眼手机。
下一秒,他的睫毛骤然一压,眼底温度瞬间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