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武小心翼翼把布袋子放到李砚知跟前,生怕碰碎了。
“你那是几个吗?我看你把他家碗都拿过来了,能不揍你吗?”
“明个儿送二百文钱过去。”
孟昌民用刀在野猪腿上切了一刀,看了眼肉色,又闻了闻散发出的焦香,“野猪腿好了。”
“去把锅里的青菜汤盛出来。”
三人又是一番忙活,这才稳稳噹噹坐下来吃晚饭。
孟昌民一巴掌拍开孟武伸过来的爪子,先给李砚知切了一大块肉,然后才给孟武分,
“听说你们在山里救了捕猎队?”
说起这个,孟武有一肚子话想说,“是李兄弟救的,我压根都没来得及动手。”
“那帮傢伙狗眼看人低,我都想揍他们两拳。”
孟昌民也愣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震惊。
他之前听捕猎队回来说起这件事,也下意识以为主要是孟武动的手,李砚知最多也就解决一两头。
可孟武竟然说十几头山狼都是李砚知宰的。
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难道是他看走眼了?
不可能啊,李砚知才来村子几天?那时候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有学识够聪慧,但底子也真不好。
这才过了几天,就直接脱胎换骨了?
孟昌民喝了口青菜汤,然后顺手给了孟武一烟杆子,
“你还让李先生动手?那你进山干啥去了?吃吃吃,就知道吃。”
孟武满脸委屈,“我也没办法啊,二叔,你都不知道,李兄弟现在有多厉害。”
“他勾勾手指,嗖嗖嗖,山狼全都被干掉了。”
“而且李兄弟现在,还会烧火飞天……”
孟昌民跟听天书似的,嘴里的肉都不嚼了。
“烧火跟飞天又怎么扯到一起的?这些都是方术?”他看向李砚知。
李砚知笑著点点头,“孟兄说的太夸张了,我这些只是方术的配合应用。”
孟昌民抽了口老旱菸,语重心长地劝道,“李先生,按理说我是没资格说这些的,你肯定比我懂得更多些。”
“方术在最开始的確可以共存,但越往后越容易发生衝突,轻则痛不欲生,重则方术崩溃爆体而亡。”
“想要解决方术衝突,要么一点一点把不化骨上的方术秘纹磨掉,要么直接挖骨。”
“所以,李先生最好还是把精力集中在一个方术上。”
李砚知点点头,孟昌民的关心,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所以特意解释道,
“二叔放心,我目前研究方术,都是藉助鲜血来施展的,並没有全部淬链出不化骨。”
见李砚知心里有数,孟昌民才重新开始吃饭。
晚饭结束,李砚知开始炼製血玉膏。
孟武去把瓶瓶罐罐洗乾净,再用火烘乾,摆到一起。
到月上枝头,李砚知共炼了四份血玉膏,用药罐装好,剩下的等明天再炼。
“明天可以开始教小山和小川修炼了。”
“二十一份血玉膏,留十份拿去试水,剩下来都用来修炼。”木板床上,李砚知双手背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