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电话又响了。
是二助方成。
他接起。
对面似乎在局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此起彼伏,还有一个喝高的男人,在那儿一句又一句,‘西南那地儿划给我了’,‘投标就是个过场’,‘我有个好妹婿’。
宋隽言蹙眉:“什么声儿?”
“沈茂衡喝多了,”方成走远一点,压低了喉咙,“今儿是中造老板设的宴,请的都是半月后参与投标会的那些老总,说是聚一聚不谈正事,实则是探虚实。”
宋隽言沉默。
方成便接着道:“沈茂衡不知收敛,自以为攀上了您,攀上了宋家,狐假虎威,整个席间勾肩搭背认人作小弟,要多放肆就有多放肆,不用别人探,自个儿喝高了都说出来了。我在尚且如此,我不在……”
宋隽言看了眼面前灯火辉煌的宅邸,哂然,“你看着他,可千万别让他喝住院了。”
护工,偶遇
宋满这个晚上睡得不安稳。
整个梦颠来倒去全是沈知因和宋隽言两人。
其程度足以媲美市场上任何一部片。
以至于保姆叫她起来时,脑子里都还回响着女人的尖叫。
以及男人压低的喉咙。
就像从前他哄骗她一样。
撅一点,翘一点。
乖,就这样。
快了快了。
却没完没了。
宋满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乱糟糟的时候,保姆来敲门,说夫人等着她下去用早饭。
宋满说知道了,便急匆匆换了衣服,下楼。
阮文华在餐厅喝着牛奶。
早些时候阮文华不爱这口,听人说美白便每日都要喝上一两杯,许是有效果,又许是习惯了,日复一日,早餐都是牛奶了。
宋满环视了一圈,见宋廉明不在,想是在医院陪老爷子,便安安静静地坐下。
然而阮文华突然抬头,“你不问问你父亲在哪儿吗?”
宋满道:“老爷子生病了,父亲肯定是在医院陪护着。”
阮文华嘴角渗出点笑,“你倒会猜。他的确是在医院陪老爷子。”
这语气禁不住细琢。
宋满垂着眸,给自己剥了一个蛋,吃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