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辈打,作晚辈的能输能小赢。
小赢,不伤和气,算长辈给晚辈的零用。
输了嘛,用的华家乐的钱,便是欠了华家乐的情。
两人就有了以后来往的理由。
宋满脑子乱糟糟想着,麻木地摸起一张牌,正要打。
“等等。”
一旁华家乐抓住牌,动作很突然,牌身小,手指不可避免触碰到宋满的。
微凉,似夏日冰过的汽水,从喉咙一路脉进了四肢百骸,过分刺激血液和心脏。
华家乐下颚绷紧。
宋满正欲撤手,一道香风袭来。
面前的阮文华抬眸,讶然道:“隽言,知因?你们怎么来了?”
撞见,他的亲昵
宋满背脊一僵,身子不自觉坐直,手上那牌仿佛也如炙炭,迅速被掷了出去。
张夫人‘哎呀’,把牌一捋,笑道:“胡了!”
阮文华不满:“做咩!刚开你就胡了!”
张夫人笑:“是满儿牌扔得好。”
一人一句,宋满却觉像是掉入了什么罩子里,隔了一层膜,听什么都很模糊,只有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叠着地上那渐近的影子,越近越急。
身后响起宋隽言的喉咙。
低沉,微凉。
“因因说想吃这里慕名的醉虾。”
因因。
才过去几天,都已经这么称呼了吗?
还带她到桃源里来。
宋满手指微蜷,只觉先前在学校咬下的那口冰,这时才咽了下去,凉到了心底。
阮文华笑:“哪个包间?”
“就在隔壁。”
沈知因声音甜腻。
宋满听到有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她不敢回头,就怕看到两人依偎的亲密模样,可这么杵在座位上充人形是不成规矩的。
宋满只好起身,面向两人,一双眼却直直睇住脚下的地毯,“小叔,沈小姐。”
华家乐也跟着叫。
宋隽言眼神一沉,嗓音却几无情绪:“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