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解释:“是华严,他去医院做检查,碰见了您家的二公子,华严非说听到二公子和护士提到了满儿……又是在妇产科。”
也是这时。
辅导员电话似有了着落,从门外朝她递来一个眼神。
晦涩、担忧。
阮文华脑子轰隆隆的,却还是强撑着笑容,若无其事地回道:“估计是沈小姐吧!”
她搓着牙。
对面的华夫人没听到,只应和着,“那肯定是华严听错了,不过,二公子和沈小姐……如果真是,那我可得恭喜恭喜了。”
阮文华这下连笑都支不起了,“隽言平常不爱说这事,我也鲜少问他,下次碰见了,我问一问。”
两相客套几句,才结束了交谈。
辅导员还在门外打电话。
嘀嘀咕咕,像慢腾腾挪动的蚂蚁,挠着耳。
阮文华终于没了耐心,走出去,一把夺过辅导员手上的电话。
“你死哪儿去了!”
电话那端通着何斐斐,听到这话,眉头一紧,“你谁啊?我招你了吗?”
辅导员立时在旁解释:“宋夫人!宋同学联系不到,我打电话给了她的室友……”
阮文华眉头夹得更紧了,语气却是缓和了一些,“我是她母亲。你知道宋满去哪儿了吗?”
但仍是咄咄逼人。
何斐斐碍于对方是宋满家长,按捺了脾气说:“不知道,不过我听另外一个室友说她似乎是病了,前儿一大早就去了医院……”
阮文华呼吸一霎停住了。
狭路,相逢
从学校出来。
阮文华第一个拨通的就是宋隽言的电话。
那边似乎在会上。
嘈嘈杂杂。
全是人声。
“什么事。”
简短几字,带着慢懒的冷意。
阮文华眼皮子一跳,压沉了喉咙,“你把宋满带哪儿去了!”
杂声渐渐小去,似是他辗转去了僻静的地方。
然后听到一声清脆的,明显是打火机砂轮滚动的声响。
阮文华耐心至此告罄,“宋隽言!”
“嫂子。”宋隽言深深吐出一气,“您动什么怒?满儿在我这儿您保管放一百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