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咩!侬是不是有记漏的!”
阮文华气得把资料一掷。
资料厚厚的一册,硬壳包起的,这一砸,尖锐的边角正好砸在了经理的脚上。
经理脸色却变都未变,只诚惶诚恐地解释:“绝对没有,每个贵客我们都按照规格记载在册的。何况今儿来的平日里也都是常客……就……”
经理欲言又止。
宋隽言道:“你直说。”
经理这才道:“除了……沈小姐带进来的几人是……”
脑中摧枯拉朽的呼啸声,一个念头已然涌上喉咙,宋满道:“刚刚,我闻到那人身上的香水味,似乎和沈小姐兄长是同一种。”
他的,偏袒
沈知因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哥是罪魁祸首?”
宋满垂着眸,语气沉静,“我只是如实说。”
沈知因道:“谁知道你说没说谎?而且你蒙着眼,你就这么确定自己没有闻错!”
宋满摇头,“我绝没闻错。”
沈知因气笑,“你是狗吗?鼻子这么灵!你说你没闻错便就没闻错吗?”
这话太难听,在场众人俱是眉头一皱。
沈知因不为所知,仍是十分亢奋道:“既这样,那我说我哥不是,就也不是!宋满,你自己遭了殃就想着把其他人拉下……”
阮文华终于忍不住了,“够了!满儿也没其他意思!何况今儿来的,除了你哥那些人,确实都是相识的常客!”
沈知因一窒,委屈巴巴地看向宋隽言。
宋满看到,宋隽言偏头,冲沈知因笑了下,似安抚又似哄的意味。
随即,他才转回头,道:“宋沈两家结亲,因因她着急解释,也是怕有误会,影响了两家感情。”
这话点醒了阮文华。
沈知因是老爷子点头的二儿媳。
宋隽言再是私生子,那也和宋廉明占着‘兄弟’这一称。
由不得在外落了面,叫人看笑话。
宋满却是心头苦味翻滚。
她知道两人关系已然决裂。
她可以接受他对自己的冷漠,对他们之间感情的忽视。
可这事严重,干系她与宋家的名声,他再怎么也不能这么偏袒沈知因。
宋满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没说谎!也绝没闻错。沈小姐,你既然觉得你哥哥是清白的,不如叫他过来,咱们对峙!”
“你!”
沈知因刚开口,有人敲门。
经理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