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奕宁心猿意马地嗯了声。
许厉怒其不争,“他都这么对你了,你不会还想着以德报怨用爱打动他那一套吧?我要是你,他早成我的囊中餐了。”
“我不是你。”何奕宁说,“……再等等。”
“等什么?”许厉轻蔑地说,看着何奕宁平淡的表情,想到那与自己父母截然相反的舅母舅父,他心中的刺隐隐作痛,语气不是很好,“所以,你报考x大就是为了他?”
何奕宁默不作声,视线瞟向进出酒吧的门口。
敞开的酒吧门让里边的吧台一览无余。
站在吧台前的池雨与白迹面对面交谈着什么,他搭在桌边的手被光圈中,与肤色相近的创可贴显眼至极。他说着说着话低下了头,顿了下,视线缓缓地从创可贴上移开,冷漠地取下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何奕宁睫毛微颤,逼着自己转过头。
许厉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睹了一切,戏谑地抬手搭在何奕宁肩上,说着风凉话:“何奕宁,你可真痴情啊。你爸妈会不会为自己儿子的痴情而感动呢?”
何奕宁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视线里带着警告。
许厉无辜地耸了耸肩。
池雨被白迹再次救场,就算他再怎么不知恩图报,碍于许多因素,还是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了句谢谢。
白迹颇有兴味地看着他,“知道我是老板后,就懂得感恩了?你还挺趋炎附势的。”
池雨:“……”
白迹摸了摸下巴,“我的确是因为你的长相对你产生兴趣的。”他顿了顿,“但我改变主意了。我挺喜欢你的性格的。”
池雨沉默,“我不喜欢男的。”
白迹大笑,周围音乐嘈杂,没有太多人看过来,“刚才那两人真不是你老相好?”
“不是。”池雨平静地说,“是相互讨厌的人。”
“是么?但其中一人看你眼神不太单纯哦。”白迹一手撑在吧台台面,托腮看着池雨。
池雨蹙眉,不想再讨论何奕宁的事,抬起眼皮,生硬又无礼地转移话题,“你十八岁?没考上大学吗?”
白迹嘴角噙着笑,直勾勾地看着池雨,同样无礼地回复道:“考不考上大学有那么重要吗?有钱不就行了。你看,你考上了大学不也得来这里为我打工吗?”
池雨看了他一眼,拿起托盘转身就走。
白迹喊道:“你去哪?”
池雨:“为你打工。”
白迹赶到他身后,拽住他的手腕,“你很缺钱吗?”
池雨不耐烦地压着眉头,抽出自己的手,“我不缺钱,别碰我。”
白迹说:“你放心,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情我愿的那种关系。”他抬手指着自己的耳垂,“你打耳洞吧,我给你钱。”
你当我是什么商品吗?
池雨捏紧了拳头,奶奶饱经风霜的脸闪现在脑海,他瞥了眼白迹那张纨绔的脸,“给多少?”
。
池雨抽空去附近的店穿了耳洞,银色的耳钉在光线透下来时微微发亮。他拍了耳尖的照片发给白迹,刚经历过穿刺的白皙皮肤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