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渊则是坐在地上,像泼妇一样大骂,无耻强盗、非人哉。
不久后,一箱箱的金银财宝从地库中被抬了出来。
别说百户和这群士兵了,就连锦衣卫派遣监管的人,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不禁为这些金银财宝惊叹。
偏厅的博古架后藏着暗柜,打开一看,玛瑙翡翠堆得像小山,还有几串珠子圆润饱满,一看就不是寻常官员能拥有的物件。
后院的荷花池里,士兵们捞出十几个陶罐,里面全是实心金元宝,沉得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抬动。
百户抱着胳膊站在院子里,看着不断被搬出来的财物,对着被士兵押着的余文渊咧嘴冷笑。
“听说余御史是夏国第一清官,怎么家里比商号还富?”
“这就是他们读书人说的清正廉洁?我看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余文渊看着那些被搜出的财宝,脸色涨得像猪肝,心疼得眼角直抽。
他梗着脖子喊道:“你们这些野蛮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定会遭报应的。”
“我要见李骁!”
“华夏养士两千年,讲究礼义廉耻,”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士兵的束缚:“听说他也是华夏苗裔,岂能与你们这群禽兽为伍……”
在他看来,这些士兵都是一群粗鲁武夫,根本说不通道理。
但李骁好歹也是北疆之主,肯定明白想要统治夏国,就少不了他们这些士大夫的帮助。
应该会给自己留几分面子,说不定还能保住一部分钱财,在北疆谋求一个官位呢。
可是没想到,他的话都没说完。
“啪啪啪啪!”
百户直接十几个大嘴巴子扇在他脸上,打得他嘴角淌血。
“放肆。”
“敢辱骂大都护,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余文渊被打得晕头转向,缩着脑袋,再也不敢吭声一句。
他之所以这般硬气,是因为根本不担心老头会在日后报复自己。
因为李骁对这群士大夫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很少有降官能在北疆担任高位。
北疆的地方官吏,也大都是军队转业的。
李骁根本用不着这群降官。
所以,在对待所谓‘降将’的时候,上面的态度决定了底下人做事的方式。
上面尊重降将,底下人做事自然畏手畏脚,久而久之便长跪不起了。
但若是上面硬,能够为底下人做主,那么底下人做事的时候,只会更硬。
所以,李骁一直坚持的,就是屁股永远坐在北疆将士这边。
与此同时,另一队士兵在国丈府也有了惊人发现。
府里的地窖被撬开后,露出的金银珠宝竟比被掏空大半的国库还多出三成。
谁也没想到,当初李纯祐为了筹集军饷号召百官众筹时,国丈哭着喊着说家中只剩度日的粮食,转头就将一箱箱财宝埋进了地窖。
在他看来,反正大夏的江山是嵬名家的,与自己家何干?
女儿虽是皇后,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自家富贵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