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想到,他不仅活着,还成了北疆军的士兵。
牛福看着刘寡妇震惊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又带着些许急切解释道。
“我……我当年在战场上被俘虏,后来便留在了北疆军。”
“刘妹子,你也别害怕,我们北疆军不伤害百姓,我我我,我更会保护你的……”
刘寡妇抱着儿子,看着刘福还如同当年一样,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的样子,恐惧心理慢慢消退。
莫名的有了一丝安全感。
随后,牛福单独和刘寡妇说了一会话,然后一脸激动的离开。
找到了百户,坚定的样子说道:“百户,俺想赎一个女人和一个娃娃。”
百户正在指挥士兵清点物资,漫不经心的问道:“啥女人和孩子啊?跟你啥关系?”
牛福却是一副坚定的样子,点头道:“是俺婆娘和俺儿子。”
此话一出,百户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牛福一眼,微微点头。
“行。”
“记得把钱给补上。”
“谢百户。”牛福激动道,然后翻身上马,高兴的去接婆娘和儿子。
看着他的背影,百户轻轻摇头,呵呵一笑:“这家伙。”
牛福这小子,作战勇猛,很合自己的胃口。
区区小事,百户自然也不会多管。
随他了。
“继续搜,挖地三尺,把人全部揪出来。”百户大声喝道。
外城各街道的搜查仍在继续,这主要是为了防止散兵游勇藏身其中,同时也是为了清点人口数量,便于后续管理。
但所有人都清楚,兴庆府真正的精华所在,还是内城,尤其是皇宫和那些达官显贵的府宅。
御史大夫余文渊的府邸。
老头身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锦袍,拄着拐杖挡在朱漆大门前,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颤抖。
看到北疆军士兵举着刀枪赶来,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往前踏出一步,厉声怒骂。
“你们这群蛮夷,擅闯朝廷命官府邸,与强盗何异?”
“我大夏乃礼仪之邦,与你北疆素来礼遇,为何要趁人之危,行此劫掠之事。”
他唾沫横飞地讲着春秋大义,从君臣伦理骂到夷夏之防,唾沫星子溅得老远。
领头的北疆军百户听得一脸懵逼,他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多大道理,只觉得这老头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等余文渊喘口气的间隙,百户突然上前一脚踹在他胸口:“哪来那么多废话。”
余文渊被踹得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个不停,饭菜都快吐出来了。
百户无语摇头:这老头一直这么勇的吗?
来之前听俘虏说,这家伙在朝堂上连夏国皇帝都敢指着鼻子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但北疆军不是来和他讲道理的,而是准备对兴庆府内所有人亮刀子。
“进去,搜!”
随着百户的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撞开大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