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说?”徐天锐一脸虚心求教。
然而被问到的时候,那些人又不肯说了,只是觑着楚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摆明了是这话楚融听不得。
一直抱臂事不关己站在一旁的楚融暗暗冷笑一声,他觉得这场戏非常拙劣。
他如何看不出这些人都在演戏,演毫不知情,演装傻充愣,一唱一和配合着上演拙劣的排挤戏码。
楚融笑出了声。
这一声让一旁焦灼对峙的徐天锐和其他股东都看了过来,楚融则不紧不慢地走到理他最近的座位坐下,修长的右腿交叠搭在左腿上,姿势慵懒,却足够赏心悦目。
他撩起眼皮,懒懒道:“行了,各位总,我知道你们反对的理由是怕我进了股东会,权利太大,会挤占你们的空间,让你们的利益受损,不用装了。”
这话实在直白,股东们面面相觑,刚才他们费劲演这一出,还不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但现在被楚融如此直接地点出来,还是让他们老脸一红。
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最好,说出来了,就面子上不好看了,都是体面人,没人想裸奔。
“但我想说的是,”楚融轻笑一声,看向他们的眼神睥睨,语气忽然就冷肃起来,“你们有什么资格反对?”
“这么多年来,是谁在给天融赚钱,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你们的分红,是我一部部戏、一个个代言、一场场活动接回来的,没有我,你们哪来的盆满钵满?区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比得上我这些年给你们赚的吗?”
听到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股东们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一方面是为这话的狂傲而不满,但另一方面,他们又不得不承认楚融说得完全正确。
天融娱乐能在五年内从一个不知名的小作坊,一跃成为业内知名大公司,靠的就是楚融这块金字招牌,如果没有楚融,他们这些股东的财富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得到扩张。
可就是这样,他们才更不能让楚融成为这个股东。
本来楚融就已经很难掌控了,如果他成为了股东,那就更不受约束,他们可还指望这棵摇钱树继续给他们赚钱,绝不希望他跟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凌驾于自己之上。
所以,对于徐天锐那一系列针对楚融的行动,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不需要一个完美无瑕的艺人,只需要一个瑕疵满满的好掌控的商品。
但想归这么想,说出口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服软的。
一个瘦高男人阴沉着脸说话了:“楚融,你有点太自视甚高了,你确实很有能力不错,也为公司赚了很多,但是如果没有公司这些年对你的大力栽培,你以为会有你的今天吗?”
这话得到其他人的响应,纷纷附和出声:“是啊,真要说起来的话,是公司和你互相成就,怎么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了。”
“你不要以为你无可替代,能够替代你的人多的是。”
然而楚融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是这样吗?那我还真不知道,不如,试试?”
试?
试什么?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笃笃”两声,有人敲门,随后,房门被擅自打开。
梁枕进来了。
看到是她,其他人都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她来干什么?
不过,她是楚融的经纪人,现在来应该没好事。
他们去看楚融,但楚融的反应却出乎他们意料。他板着声音对梁枕说:“梁枕,没规矩,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股东们皱眉,这是什么意思,楚融呵斥梁枕?他们不是一头的吗?
梁枕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我只是有点急事想要和各位股东汇报。”
从刚才开始一直在作壁上观的徐天锐皱了皱眉,显然梁枕的出现是他没想到的。
但他面上很镇定,开口:“什么事?”
梁枕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我是作为代表,来和公司协商,或者说,谈判的。”
“代表?”一位股东不解,“什么代表?谈判什么?”
梁枕笑容不变:“是代表那些被无故调岗、以及不同意调岗而被辞退的同事来的,说得简单一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