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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4 你还把我当哥哥吗（第5页）

“嗯……”

一阵不算长的思考之后，凌亦坦诚起自己的错误：“我不敢承认我早就喜欢上你，避开你，远离你，如果我早点把心意告诉你，或许我们不用等这么久，你也不用吃那么多苦头。”

楚融怔住。

原本这只是个玩笑，说是调情也不为过，可凌亦忽然认真起来，楚融招架不住了。

如果真如凌亦所说，当初他没有逃避，直接坦白自己的心意，他们的故事，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

其实他也有想过这个问题，许多许多的可能被他假设出来，又被一一否定，未来有太多不可确定性，谁也不知道当下的决定，到底会对未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最后，楚融摇头：“也不一定。”

“为什么？”凌亦捉住他的手，力道不重，楚融却挣不开。

楚融故作轻松地说：“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喜欢你，只把你当哥哥。”

凌亦默然，十六岁时的楚融，漂亮聪明，对感情却迟钝的要命，他察觉不到有多少人在暗中窥伺他，也不知道这些卑劣阴暗的心思里，还有属于那个有装得温柔可靠的哥哥的。

凌亦考虑着这种可能，握住他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问出一个埋藏在心中已久却不敢问的问题。

“融融。”

男人的嗓音莫名晦涩，“现在呢？”

“现在，你还把我当哥哥吗？”

呼出的气息炙热滚烫，似要用这种灼烧的酷刑逼迫犯人坦白。

明明气势很足，楚融却感受到了微妙的紧张，他心中释怀，原来哥哥和他一样，都会担心这份感情不够纯粹。

楚融笑着说：“我一直都把你当哥哥，你也一直都是我哥哥。”

凌亦的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失望。

楚融凑过去，在那双微抿的薄唇上轻轻一吻，呢喃：“可我想被哥哥吻，想被哥哥抱，也想被哥哥操得哭出来。”

楚融眼角染上一抹春色，看着凌亦深沉的眼，神情苦恼：“我这样是不是不合格的弟弟呢？”

他好像真的很苦恼，为自己不够世俗的想法而苦恼。

凌亦喉咙很干，开口前喉咙先上下滚动一下：“我也想这么对你，很久之前就这么想了，看来我早就是个不合格的哥哥了。”

楚融笑了，也放低了声音，如海妖甜美的诱惑：“既然都不合格，那么又有什么关系。”

凌亦心头的忧虑一扫而空，是啊，他们本就是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兄弟，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亲情与爱情的结合体，这是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所决定的，根深蒂固，如影随形。

如果没有那段相依相伴的时光，他们不会走到今天。

凌亦觉得自己是在庸人自扰，他怎么能否定那些过往，没有分别与重逢，他们不会真正认清自己的心意，也不会放不下这些执念。

凌亦垂眸，楚融的笑容还挂在唇边，微微弯起的弧度像某种邀请。

凌亦暗笑，楚融的心思是难猜，可一旦坦诚，又直白得让人受不了。

于是他低头，薄唇覆盖上那一片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