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寸进尺,”殷稷恼火不已,这都闹脾性多久,还在这样抗拒他,
外面天寒地冻的大雪飘絮气候,小女子在烧着猩红滚烫炭盆里的屋子里,身子清清凉凉,甚至方才还捧着一碗冰乳喝,
着一件丝质软面的轻薄肚兜纱,就这样半遮半掩地躺在床榻上,不是勾引他是什么,
勾完又不肯让他挨着一点边,夜里连搂抱着她睡觉,都哼哼唧唧着不愿意,
殷稷难堪着一张铁青脸庞,猛然撂摆坐落在床榻之上,威严肃穆着眸眼,极为不悦怒瞪着这小女子,
小女子坐直身子,细滑软嫩似得藕臂反手撑在厚重的衾被褥里,借着屋子里燃烧的微弱烛火,微微仰起翘白下巴,重重朝他哼一声,“你做什么,都说这几日不舒服,”
这意思很明显,今晚不要让他妄想,什么颠鸾倒凤事情都不会发生,
三番两次他都这样没有脸面的哄她,这次又被狠狠落下面子,殷稷有些挂不住,开始事后多此一举找补起来自己已经掉在地上,被女子踩来踩去还犹觉不够的脸面,
殷稷冷吊着一双眼睨着她,朝空挥卷一下宽大袍袖,就怒不可遏阔步朝房门外走去,色荏内茬,“我看你能跟我闹气多久,”
都是他作孽给惯成这副没分没寸样子,
殷稷心底怄火不已,
自己在水房里用粗粝手掌解决一番,青砖地面被他臂膀漾出来湿濡水珠晃动的零零散散,完事长腿跨出只剩下小半桶水位的浴桶,殷稷伸出手臂拿过白布帕子擦拭自己身上,热汗凝聚汨汨流淌下来的水渍,
哪怕纾解过一回,殷稷冷硬眉眼间仍旧没有任何松乏之感,
反而更觉着疲乏倦怠,
随手系上衣袍,披过大氅趁着夜色赶回房间,小女子已然不怎么拿他当回事,张着秀气小口呼呼大睡,睡得迷迷糊糊,半边身子都要掉下来都犹觉不知,
这样睡觉不老实的性子,若是夜里没有他揽抱着入眠,还不知要摔在地上多少回,
殷稷难堪着一张沉沉的脸庞,脱掉大氅和衣袍,迈着长腿跨步过去,欣长臂膀一展,就揽抱着小女子的腰肢给打捞起来,推搡到床榻里侧,
“唔困,别碰我,~”小女子睡眼惺忪,细白小指不由自主伸到胸口,紧紧捂着自己轻薄根本遮不住什么的丝质肚兜纱,
“稀罕碰你,”见小女子因着他一个动作,就这样放贼般防着他,殷稷面庞霎那间彻底黑如锅底,沉得都快能要滴水染墨画符,
殷稷烦躁伸出长臂扯过来被褥覆盖在两人几乎是光裸的身躯上,
小女子夜里睡觉,遑论春夏秋冬都爱穿的清清凉凉,一个被窝里睡得久了,殷稷忍不住也不大爱穿那些繁琐碍事的衣袍,
一般都是赤裸着上半身胸膛,夜里舒舒坦坦搂抱着一团软绵绵的小东西入眠就寝,下半身顶多穿一条黑色长裤,有时候成事完以后,连长裤都懒得从地上捞起来套腿上,
就这样大刺刺地搂着小女子睡觉,
屋子里头炭盆里火势很旺,将这间房子烧得暖暖烘烘,
厚重衾被褥里的男郎女郎近乎赤裸着面对彼此,却什么都没有干,殷稷面色不虞往上扯拽着被褥,重重罩住自己的腰腹之间,
他都睡了好几夜清汤寡水的素觉了,瞧这架势,这素觉今夜他还要继续睡下去,甚至不知道还要这样素下去多久……
殷稷掀起眼皮子,脸色极为不快地朝旁睨睇她一眼,小女子又很快困倦沉沉熟睡过去,
见她睡着,殷稷方才将修长手臂伸过去,虚虚揽抱着小女子细软的腰身,阖眸睡过去……
*
一夜无事发生,
因着这种微不足道小事,殷稷还没法子像女子发脾性小肚鸡肠半跟她斤斤计较,
难不成就因着她不愿意让他夜里沾身子,就要为这种难以启齿之事大发雷霆斥责她一番,
就算斥责以后,小女子哭哭啼啼着松口让他碰,殷稷也没有兴致去碰这样得来消受的女体,
烦躁不已着出门,今日殷稷心绪纷杂,满脑子全是怎么把自己女人给哄好这种不入流的荒唐事,
着实荒唐,什么时候连这种不入眼消受女体的小事,都要让他愁肠百结好几日还无法顺遂他的心意如愿以偿起来,
殷稷冷硬眉眼狠狠拧紧着,一路上瞧什么都不顺眼,更不爱去什么所谓青山书院里头,听那个不过尔尔才疏学浅的大儒讲学,
连青山书院打个照面功夫都没去,直接带着李康去赌场里头投掷大额资金赌了几把,
之后直接拿着被换成银票的银子,来到牙人买卖奴隶的一条长长街口巷子里头,
殷稷本意是挑选几个能够妥帖伺候人的奴女,回去好好伺奉着他女人,别总是让他事事亲力亲为,连擦脸递帕子往娇嫩身子上抹乳膏,这种繁琐小事都要劳烦他来做,
世间哪家男郎愿意这样没有分寸地伺候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