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跟艾喜也比较熟;我记得她爱看nba来著。”
他抿著嘴,眉头因严肃而紧锁;这一点,自己之前完全没想到。
既然是这种动机,兜兜一下子便理解了:
“好有毅力啊,就算困在这里--也要坚持去打比赛吗?”
兜兜不禁有些钦佩;想到自己每天上学都犯懒、还多了点不好意思:
“我明白了!既然你出不去,我就想办法帮你掌握身体的控制权!”
“哎,我有个灵感;既然失血都不会死唔,到底会不会死,只有试过才知道。”
“你先等等--镜子不够好用。再怎么调整镜子的角度,视野也还是会受限,很难好好观察屏幕。”
“不如试试我这招。你別急,我实验一下--”
呲!
兜兜话还没说完,便忽地抬手、五指併拢;扎上自己的脖颈。
吭!吭!吭!
一下又一下,手笼著层高速运动带来的模糊;锻压锤在敲打金属的尖锐鸣叫,响彻著整个[电子地下城]。
周围的街机,被巨响震得抖动;风灌入空隙,屏幕啪啦啦地响、飞鸟振翅似的。
脖子被指头凿出裂口,红色的浪从中撞出、哗啦一声砸上地面。
出血量如同水库开闸,转瞬间在周遭地板淹开;完全无法想像这股朱赤的瀑布、其实来自人体。
【有点像校门口卖的西柚汁!等会儿醒过来去买一杯。】
兜兜一边继续凿著自己的脖颈,一边对目瞪口呆的阮鯨波说道:
“你看!既然死不掉,不如试试把头整个拔高点--不就能纵览全局了吗?”
“我先实验一下;行了你再试。”
他一手抓住头髮、攥紧;另一手猛地砸进缺口,握住自己的脊柱。
咯咯
伴隨令人牙酸的声响,兜兜就要把脊柱向上拔拽--
嘣、嘣、嘣:钢索断裂似的声音。
剩余相连的血肉、气管、声带,都被他隨手揪断--免得还像弹力带似地固定、黏连著扯不动。
带起的血点被弹飞,击碎了附近街机的屏幕;但跳舞机却安然无恙。
“啊!啊啊!嗯嗯唔唔!”
阮鯨波嘴里发著怪声,想要在玻璃块上写些什么、但旋即放弃。
她姿態怪异地蹦跳,双手交叉挥动、不停摇著头;似乎是在劝兜兜不要这么做。
兜兜忙里偷閒,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啦!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死。没事,我来想办法让你打上球!”
他正准备继续用力——
【完蛋,卡住了。】
【啊!等等。脊柱是不是通过很多韧带连著?差点忘了。】
【坏了,那不是一不小心就要拔脱掉。】
兜兜原本想把脊柱拉出身体,然后拔高--就像拉高行李箱的把手似的——这样身高就能凭空多出不少,还能模仿摄像头、想看哪就看哪。
同时观察两台跳舞机的屏幕,自然也轻而易举。
反正阮鯨波把手脚都割成两段,还一样能活动自如
那在梦境之中——无论身体遇到什么样的改变,也依旧可以隨意行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