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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庆的前夕,赛桃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这些天来,为了稳定身体状况,他一天至少会被灌入50mol以上的信息素。
这些信息素有时来自一个人,有时来自好几个人,但无一例外,他都被灌入得很吃力。
他的腺体并不大,这样天天灌入,已经完全合不上了,有时透明的粘液从阻隔贴与腺体中央的缝隙流出,湿淋淋地弄了他一身,很黏腻。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对同性的信息素越来越敏感。
哪怕戴着手环,只要被基因等级高的alpha靠近,他的双腿就会止不住地发软,腺体不自觉地发酸,皮肤越来越热,透出来一层不健康的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变化。
他的胸口,微微隆起来了。
从贫瘠的平原,变成了起伏微妙的山包。
山包的顶端,有时会分泌出液体,疑似天水盖顶。
一开始是透明的,后来慢慢地浑浊,变成奶白的质地,凑近去嗅,是香的。
不论怎么想,这也……太不正常了!
对于他身体上的不适,医生给出了简明扼要的建议。
“你每天摄入的信息素,还是太少了。”医生长吁短叹,“回去有没有按照医嘱摄入啊?提供信息素的alpha基因等级怎么样?有没有少量多次地服用?这些都是关键啊。”
还是太少了吗……
赛桃沉思。
而旁边,陪他来见医生的文一青,脸色已然黑成了炭。
“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说累了,喝了口水,“基因等级怎么样,怎么坐着个轮椅啊?你这样……平时方不方便给病人提供信息素啊?”
“我是beta,”文一青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信息素。”
“啊……?哦。”
医生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让他多摄入信息素,没有错吧。”
文一青声音冷冷。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
医生说话犹豫了起来。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
文一青摇动轮椅上的把杆,转了身。
外面等着的人听到声音,一声不吭地走进来,扶起了赛桃。
是紀恢。
他一身深色肌肤,个头高大,眉目俊朗,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明晰,凸起的青筋甚至有几分可怖。
是画报里最符合大众对“alpha”刻板印象的那种alpha。
原来这家人是这么解决的。
医生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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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为什么要用牙去咬他的腺体?”文一青皱起眉头,“我明明强调过,用手扒开腺体,然后释放信息素,更加科学。”
“……你看你,都把赛桃弄成什么样了。”
文一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紀恢说。
一旁的赛桃浑身发烫,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碎发湿黏在额前,双目涣散,还没有缓过来。
这是一间私密性很好的休息室,赛桃经常被带来这里完成每日必备的信息素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