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半句,只能对电话筒急促呼吸、迸出喘声。
“喔~,God!……舒服。前所未有,舒服死了!……”
“…喔~宝贝,你也兴奋了,对吗?……你知道我最爱男人兴奋时发出声音了,一听就会像施了催情剂那样令我百倍刺激!……哦~~呵!!……宝贝~,我好爱你喔!!……你不用羊眼圈也没关系,我一样会叫,叫好激情、最动听的声音你听;……想我吗?……想跟我作爱、肏我的。屄吗?……”
我哼出低吼。
“心肝宝贝,你好会肏哦!……噢~呜~!!戳进人家。好里面、好深喔!……宝贝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的屄?。我又骚又荡、又荡又骚的屄?……
“…”喔,胡大哥你。鸡巴好~好喔!“我忍住无比刺激,讨好似的对老胡嗲声娇唤;而他也像你这样急促低吼,搞得我昏头转向一下英文、一下子中文,也问他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的屄?……宝贝你最了解我的行为,知道我只要神智一错乱,什么荒谬绝伦的话都会叫出来。……
“……”噢~喔呜、噢~喔呜、……“我一声声随着大鸡巴的抽送,呼啼、歌唱似的阵阵叫床,到忍不住的时候,全身颤抖、翻腾,呜咽、乱喊,喊声之大使整个地下储藏室都发出回响,要不是有两道门隔开一楼的玄关大厅,声音早就从楼梯传上去、让小王听个一清二楚了。……
“…真的,那羊眼圈那玩意儿真不是盖的,说它会把我弄得欲仙欲死、销魂蚀骨,不过是最涵蓄的讲法;而实际上,哎~!我真没办法形容,只能告诉你,那天晚上我。流的那种水不知道有多少,把床单浸透、浸湿成大片大片的;躺着的时候整个屁股、一直到背上都湿答答的,跪着、趴着让老胡从后面插的时候,洞里的水被掏出来一直往外流,像芭蕉叶淋雨一样不停落下,眼看它溅洒到床单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
“…我高潮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几次、多少次我也搞不清了,就像持续处于高潮之中下不来,一直喊:“我不行了,来了、我又来了!……哎呀我的天哪,我。人家被你玩、被你干、被肏得都快死了啦!……老胡。大哥。我。心肝宝贝,我又要来。又要来了、又要。……哎呀。不行了!……“……
“…老胡不愧是个革命军人,沉着、钢毅、持久不在话下,我愈不行,他愈是肏得生龙活虎,勇猛非凡;以嘿咻、嘿咻,不对不对,呵~、呵~、呵~!!的节奏长驱直入,次次插到底、抽到头;……完全不理会我起先还能哀哀求饶,到最后两眼翻白、连哀声求饶的力气也用尽,几乎被干死的模样。……
“…只记得最后老胡终于满意了,抽出湿淋淋的鸡巴,剥下羊眼圈、一扔;然后托起我的头,将整个肉茎贴在我脸上,迅速搓揉,用又红又肿的大龟头涂抹我的脸,弄到鼻子、嘴巴全都湿了;……
“…我大张开口、仰头猛喘,等待、也更期待热热的浓精全部射到我脸上。我激情无比地恳求:“胡大哥~心肝宝贝!
喷给我、全部都喷出来,给我吧!
“……”
我急忙插嘴问:“他喷了吗?”
“嘻嘻、还用问?!……”杨小青笑答。
“…不但喷了、喷得我满脸满嘴,连眼晴、眉毛都沾到一丝丝黏黏的浓浆,稠糊糊、滑溜溜的往下坠,简直狼狈死了!但心中的满足与冲动交集,狂喜过望而兴奋得呼吸急促;一面两手抹脸、一面提声高喊:“啊、老胡!。胡大哥~!……你好好,好~好喔!……喷那么多给我,洗脸。都洗不完了!“……
“…老胡匆匆下床跑出去,从水槽那儿拧了块湿毛巾回来,细心为我擦面、抹掉脸上半湿未干的一片烂糊,活像照顾个小女孩儿似的,令我再度激动而生情、不知不觉偎进他的怀里,抱住硬挺的腰干儿,连连亲吻汗水淋漓的胸肌;同时打心底感觉无比温馨。……”
杨小青终于顿住、舔唇的时候,我终于也喘了口气、问:“后来呢?”
“后来?。我记不太清楚,反正。好像~……。也不太重要了吧!”
我沉默不语,等她多想一想。半晌工夫,她才诺诺道:“好像作了场梦,有些地方历历在目、清楚得很,可是其它地方又模模糊糊的,不管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像我跟老胡作完了好事,怎么穿回衣服、怎么重新化妆?最后怎么爬上楼梯、回到门厅后面的小房间?……都成了一片空白,无法拼凑回去。……就像根本没有经历这段过程一样;……
“…唯一记得的,是我坐在小房间里、面对闭路电视的藤椅上、手拿着仍然温温的茶杯,听见老胡从身后轻喊:“张太太、张太太,醒醒,你醒醒吧,时候不早了!“……感觉虽然粗糙、可是热热的手轻推我的肩膀。……
“…头一抬,就见满面红光、堆着笑容的老胡对我眨眨眼,十分关心地道:“太太您一定累坏了,才在椅上打顿儿。可别把茶给洒了、搞湿衣裳啊!“……
“…我刹时恍然大悟自己干下的荒唐事:和这位叫老胡的大厦警卫、老芋仔兵、蛙人水鬼混一整晚,玩到意识不清、神智恍惚,才精疲力竭坐在藤椅上打起瞌睡。……再一瞄腕表,……糟了~!已经快半夜了,不、我可不能再呆下去,得赶快走了!!……
“…抓起皮包、想站起来,却全身肌肉酸疼、骨头散掉似的,根本站不稳、我”哎~哟!“一哼,老胡立刻殷勤地伸臂扶我。……可是我已不再迟疑、立意迅速走人,便扭开身、自己挣扎着蹒跚的步履,一拐、一歪蹅出豪华公寓大楼,走出巷子口到龙江街大马路上,司机老姜寸步不离在原地等候我四个小时之久的车里。……
“…老姜不发一言、沉默地开车疾驶,不消半小时就可抵家的路上,我终于累坏似的瘫在椅座上、松松叹了口气。
“…想了想:一切都还算圆满、顺利。……虽然找来报复丈夫的对象并非原计划中画廊里认识的男人,而是老当益壮的退伍军人;尽管是意外踫上,却玩得如此之好、享尽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也可以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我不觉微笑、抹了抹脸,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居然闻到老胡精液特有的气味。……
“…唯一令我尴尬的糗事,是老胡他知道我曾经和英国摄影记者钱宁玩过,并且存了张当年我半裸写真照片,而我没有向他索回、撕掉,倒蛮失策的。……可是再想一想:自己玩都跟他玩了,全身各处澈底被他看见的地方比起照片何止多上千百倍?即使要回来,也是毫无意义的;……Dr。你觉得我讲的对不对?”
“对、张太太讲得对极了!只是,……”
话没出口,就被杨小青打断:“Ooops!糟了,Dr。我得挂电话了!……
“…我跟人约好三点半见面,现在已经两点,我还没起床,等下一定迟到,所以不能再讲了;……再说,你应该也想睡了,我们下次再谈好不好?”
“好吧、你快起床,我们下次谈。”我挂断电话。……
将手移到鼻子底下、闻到了自己精液的气味。
〔后记〕
摆在眼前杨小青的两封来信,和电话里她描述的偷人经过,令我深思、久久不能释怀。
其原因是我无法像对其他女病人那样、一眼就可以透视她的内心,而对她的思维里何者为真实、什么是虚构,也产生极大的怀疑;使我不得不担忧她认为自己可能患有人格分裂的症状,并非毫无理由。
一般而言,精神失常的病人总认为自己好端端的、绝对没有疯;对他人的怀疑和无心的言语却极度敏感,生怕人讲她有问题、须要见心理医师。
但杨小青的状况与一般通例又不太一样:她是早就怀疑自己有病,不讲那么严重、只说『也许』,而主动找我治疗、作分析的,面对面咨询时也显示近乎完全正常的意识状态;讲述的行为经历精准细腻,而且有条有理、一点也不紊乱。
除了谈论感情问题时,显现出每个正常人都有的困惑与矛盾之外,她的心态与思考过程的基本逻辑,在在都合情合理,毫无精神失常的征状。
然而,手中两封信,尤其是第二封,我读完之后苦思不得其解;再将杨小青所述与大楼警卫性行为的前后经过〔描写性爱的夸张暂且不论〕仔细审视一遍,仍然无法查其虚实、辨出真假;就令我感觉不止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而是坠入了中国人讲的“十里雾中”、迷惘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