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颤着身子叩首:“回、回大人,是老奴……老奴守的小门。”
“哦?”谢执并未抬眼,只慢慢吹着茶盏氤氲的热气:“你可认得我谢府的嫡小姐?”
老妇磕头如捣蒜:“认得!怎会不认得!小姐是谢府的金枝玉叶,模样又生的标志,奴才怎敢认不出!”
“那你便说说,今夜,是谁从那门出去的?”
老妇哑然,额上冷汗直冒。
谢执终于抬眸,语气冷冽:“拖下去,打死。”
话音落下,左右立即上前,老妇吓得浑身发抖:“饶命阿!大人饶命!!”
下一瞬就被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林管家垂着头,心里发颤。
谢执转而望向他:“林叔,府里这般松散,是你管出来的?”
林管家叩首,声线抖颤:“老奴失责,请大人责罚。”
“很好,”谢执放下茶盏,“从今日起,罚俸三月,再领十大板。”
“是。”
林管家应下,不敢多言。
谢执视线最后落向夏枝。
小丫头跪的规矩,却早已吓的面无人色。
“夏枝。”
夏枝身子一颤,“奴婢知错。”
谢执看着她,目光平静到令人发寒:“你是昭昭亲近的人,昭昭信你,我也曾信你。”
“可若她身边之人都只知顺着她、哄着她,陪她瞒我,那便是害她。”
“你知她要去哪,为何不拦?”
夏枝咬了咬唇,“小姐心意已决……奴婢拦不住。”
谢执低低一笑,“你劝不住?那我问你,若她要跳河,可也陪着她一起跳?”
夏枝霎时脸色煞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跪着。”他站起身来:“好好想一想,什么叫忠心。”
“罚跪三日,不许起身,不许人探。”
“……若你真懂了,便可留在她身边。”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睨过她:“我不动你,不是因为你无错,而是,她一哭……我便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