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不大,也就半米见方,但沉甸甸的!
帆布上沾满了污泥和海藻,看着像堆垃圾。
就是它!
我心头狂喜!
赶紧去解那麻绳扣。
绳结被咸湿的海风和雨水沤得又硬又韧,湿漉漉的滑不溜手,还打着死结!
指甲抠得生疼也弄不开!
下面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点催促的嗬声。
是陈雪。
我低头,只见黑暗中,陈雪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了上来!
她像只灵巧的猫,蹲在我旁边,歪着头看着我跟绳结较劲。
然后,她伸出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手指头在麻绳那硬邦邦的死结上轻轻拨弄了几下。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脆响。
那个让我满头大汗的死疙瘩。。。居然。。。松开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陈雪抬起头,黑暗中,嘴角似乎又扯起了那个带着点小得意和懵懂的弧度。
像是在说:看,我厉害吧?
来不及多想,我三两下扯开松动的绳结,掀开湿漉漉的帆布。
里面是个刷着绿漆,看着就很结实的木头箱子,箱盖上挂着一把。。。
老式黄铜挂锁。
“操!”我低骂一声。
陈雪又凑了过来,手指在锁孔边摸了摸,然后从自己那条肥大的工装裤口袋里,摸出一小截。。。弯曲的铁丝?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捡的。
她捏着那截铁丝,插进锁孔,小耳朵贴着冰凉的锁身,手指极其细微地捻动着。。。
咔哒。
又是一声轻响。
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