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从村长那里得知了一个令他感动的真相,苗根花为了求对方高抬贵手,在对方家门口跪了一夜,说马伟昌不是外人,是她男人,是西坪沟的女婿。
村长说,就是最后一句话让对方松口了,因为西坪沟的人很团结,要是有谁坑害了同村人的话,他们家在西坪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马伟昌感动不已,同时也坚定了不和苗根花离婚的决心,这样的好女人上哪儿去找!
为了彻底堵住张桂芬的嘴,在给工人送五万块赔偿金的时候,他把张桂芬也给拉了过去,当然不可能喊苗根花。
然后在村长的陪同下上门去赔礼道歉,并在沟通中引导对方家属说出之所以就这么算了,是因为看在他是苗家的女婿,是咱们西坪沟自己人的份上,要不然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这话当然是说给张桂芬听的,之后张桂芬再提要他和苗根花离婚,他就拿这事来做挡箭牌。
然后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离婚就成了遥遥无期的事情。
“马伟昌,你在两个女人,两个家庭之间周旋,你不累吗?你心里不慌吗?”周奕问道。
马伟昌露出一丝苦笑:“慌啊,怎么不慌。但苗根花有恩于我,我不可能扔下她娘儿俩不管吧?”
“那张桂芬呢?从法律上来说,她已经是你的前妻了。”
“哎,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对张桂芬其实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但我不知道怎么跟两边的老人解释这事,我妈有心脏病,受不了这个刺激。还有我儿子,我怕他知道了,他会觉得他爸是个坏人。”
马伟昌满脸纠结地摇着脑袋,可以感受到他的为难。
但现实的规则就是这样,成年人做的任何选择,都需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这世上本就没多少既要又要还要的事情。
“我再问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不知不觉间,这场谈话已经变成了周奕在主控了,赵亮就是在旁边偶尔插个嘴而已。
“啥?”
“你和苗根花发生关系到现在也有两年了吧,你们没打算再要一个孩子吗?”
马伟昌有些尴尬地回答:“没……没有,我结扎了。”
“结扎?什么时候的事?”周奕问。
“就……就是跟苗根花领证之前……”马伟昌小声说。
周奕恍然大悟:“张桂芬逼你结扎的?”
马伟昌低着头,点了点头,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
“那苗根花知道吗?”
马伟昌又摇了摇头。
周奕和赵亮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因为基于这些信息,周奕之前关于生孩子的推断,算是彻底证实不可能了。
相反,苗根花可能才是那个真正想再生一个的人。
毕竟暧昧会平淡,激情也会褪去,想长久地绑住这个男人,最好的办法还得是生孩子。
“马伟昌,对于葛芳芳失踪这件事,你怎么看?你认为谁最有可能对葛芳芳不利?”
周奕问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想观察他的反应,来判断他是否撒谎。
如果他是凶手,除非他的心理素质极高,否则多多少少是会有破绽的。
听到这个问题,马伟昌居然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大概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