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解释么?”
“说!”
纪云瑟顿住脚步,转过身面对他,两只手不自觉扭着腰间香囊上坠下来的流苏穗子,撇了撇嘴:
“还用我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跟踪我,什么都知道么?”
晏时锦饮了一口茶,目光落在面前悬着藕粉色帐帘的拔步床上,沉声道:
“我想听你说,轮流侍奉枕席,是怎么回事?”
“究竟如何侍奉?”
如果属实,他会毫不犹豫地亲手把所有触碰过这张床榻的男子杀个精光!
这厮…
纪云瑟尚在构思组织语言,却被男子一把抓住手腕,冷声道:
“还在想如何骗我?”
纪云瑟:
“……”
她怎的早没有发觉这厮是个如此偏执难缠不讲道理的主儿?深吸一口气,她只得实话实说道:
“你不是也知道,我的那些侍卫,是姨母从黑市买来的么?”
“罗姝是罗知府家的四小姐,她问我要人,我不能给她,又不能得罪她,只能扯了这个慌嘛!”
晏时锦蹙紧的眉心并未松开,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语气依旧冷硬:
“仅此而已?”
“可是,你的小厮说,的确有些时日,是由你的侍卫守着你入睡。”
纪云瑟心中暗骂,到底是哪个胆小的王八羔子出卖她?又一脸无奈地看向他:
“那是守在屋外好不好?”
她看着自己被他牢牢攥住的手,只得又跟他说了一通他们一行人遇到水盗的事。
少女说到最后,眼圈泛红,带着细细的哭腔:
“你不知道,那日有多可怕,到处都是强盗,一船都是血……”
“从那以后,我…我就不敢一个人睡。”
“就连崇陶和效猗陪着我,我也不放心,生怕又从哪里飞进来一个强盗……”
“后来,姨母帮我找来雪影和金虎,有它们在我的床边守着,我才能睡着。”
见男子只盯着她不置可否,纪云瑟咬了咬唇,抽噎了一声:
“不信你可以去查,随你怎么查!”
感觉到手腕的力道放松,她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正要走开,却被一个突然的力道拦腰拉了过去,跌坐在男子的腿上。
晏时锦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住,黑眸微眯,嗓音低沉:
“我自然要查。不管到哪儿,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