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何时成了你妻子?”
“自然能算得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晏时锦的唇瓣再一次贴上了她的耳垂,低语道:
“两年前,我误以为我的未婚妻,纪府长女云瑟,在京城灵岩寺的禅房大火中丧生,痛心疾首之时,在两家长辈的允准下,以妻礼安葬了她。”
“却不料,这次因公来江州,竟意外与她重逢。方得知,当年,烧死的是三个女贼,吾妻有幸逃脱,流落至此。”
他轻呼出的阵阵热气扑打在少女的耳畔,她的脸颊滚烫,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的这番说辞,咬了咬唇,听他捋着她的发丝,继续道:
“如今,虽历经波折造化弄人,但你我终是有缘再见,自然是天意让我们夫妻重聚。”
纪云瑟皱紧眉头,从被他重重包裹着的莫名情愫中寻到几丝理智:
原来,这厮当年明知她没有死,却堂而皇之地将假尸体安葬,而且,还是以他晏国公世子之妻的礼数安葬,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就是要坐实他们的夫妻名分?!
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纪云瑟默默翻了个白眼,也学着他的厚颜无耻,道:
“世子认错人了!我才不是什么纪府大小姐!”
“我姓云,是江州黄老爷的义女!”
“根本没去过京城!”
她也不想再与这厮周旋,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动弹不得,晏时锦手臂一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低沉的嗓音极是轻松:
“是么?”
“当年此事是得了圣上的许可,若是细查起来,查到某些人帮着你逃走,掩人耳目,那可是欺君之罪,你确定要给他们招来祸端?”
纪云瑟愣了愣,立刻发现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帮她逃走的人,除了沈绎,还要姨母,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咬了咬唇:
“你…你想怎样?”
男子弯了弯唇:
“你知道的。”
纪云瑟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我,我不知道!”
晏时锦轻啄了一下她鲜红欲滴的唇:
“如今,全天下都知晓你是我的妻子。”
掠过少女惊诧不甘的目光,他的指尖在她柔腻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生是我的人妻,死是我的鬼妻。”
“休想再逃!”
纪云瑟看着他肃然不可质疑的黑眸,方明白自己招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她此刻悔青了肠子又有何用?
晏时锦掠过她滴溜开始乱转的狡黠眸子,轻抚她的脊背善意提醒她:
“你也逃不了。”
纪云瑟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