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逃离了京城,我每日都过得很开心,从来不曾想起你,更不想再见到你。”
那酒楼的酒不愧是陈年老酒,醇厚但并不上脑,纪云瑟只觉头有些飘飘然,但意识清醒,借着那几分酒劲,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沉默在车内蔓延,只有男子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好,她终于对他说了实话!
恐怕这么久以来,她对他说过的,也就只有这几句是实话!
这些他不是没想过,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依旧如利刃一般直插他的心窝。
很好,没有一丝真心,全都是做戏,全都是欺骗!
可恶!
“所以呢?”
胸口重重起伏,晏时锦垂眸看向她。
纪云瑟迎上他慑人的眸光,毫无畏惧:
“我不愿嫁给你,你就该放了我,你我各走各路!”
“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不愿?”
这两个字从他咬紧的后槽牙挤出,语气虽淡,却透着令人脊背生寒的冷意。
马车正好驶过一处街面,晚风掀开车帘一角,一盏摇晃的烛火擦着男子突起的眉峰,映着他锐利的目光落在纪云瑟的眼眸中,有被始乱终弃的恼恨,夹杂着爱而不得的不甘。
光亮闪过,车内骤暗,阴影瞬间覆下,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察觉到危险的纪云瑟本能地去推他,却被他反将两只手扣在她后腰,一手捏起她的下颌,动弹不得。
晏时锦的眸光森冷,如同野兽注视着猎物,他缓缓俯身下来,高挺的鼻梁碰了碰她柔腻的鼻尖,突然停住。
他闭上了眼。
“你做什…”
少女的尾音被吞没在男子强硬的唇齿间,趁她说话的间隙,轻松撬开她的齿关,肆无忌惮地闯入,汹涌且霸道。
酒气过后,是阵阵清甜,激烈的唇齿交缠声从唇瓣处溢出,淹没在破碎的喘息之中。
纪云瑟只觉一阵眩晕,被他蛮横的攻势吻得透不过气来,想要偏头躲开,却被他将手腕攥得更紧,贴得愈近,吻得越深。
晏时锦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身体,她竟然说从未对他动心,要跟他一别两宽?
凭什么?
这些年,他无时不刻不在想她,心里梦里都是她,她居然敢说离了他过得更好?!
休想!
从她招惹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了退路,她只能是他的!若是敢再逃,他就把她关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少女的呼吸愈发急促,脸颊也泛起了丝丝红晕,晏时锦终于柔和了唇舌,给她留出喘息的间隙。
他含着她微肿的唇瓣,缓缓吐出几个字:
“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