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锦覆唇过去,将她未发泄出来的怨气堵回口中,却不搀杂什么欲望,待她不抗拒后便分开,罕见的温柔。
他道:
“我知道,你素来不喜约束。”
“我答应你,以后我做什么事,若是与你有关的,定会提前与你商议。”
纪云瑟咬唇看着他,不发一言。晏时锦见她已然冷静下来,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腕骨,道:
“苏氏的事,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并不是解决了眼前的认嗣一事就能高枕无忧。”
“趁我在扬州时,一劳永逸,他们日后就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他们长房就苏滢和纪云瑟两个女子,苏滢的经商之才固然不可小觑,但晏时锦深知她做为女子,有很多行事不便之处,况总归有些妇人之仁,焉知斩草不除根的后果。
气氛略微缓和,晏时锦抱住她,头靠在她的肩头:
“我昨日一夜未睡,今日一日不曾用膳,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纪云瑟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素来威冷森厉的高硕男子如今小鸟依人般靠在她身上。
其实,事到如今,她也并不是有多排斥与他捆绑一起,只是,他不该什么都瞒着她,私下安排好一切,让她别无选择,被迫接受。
少女扯了扯唇角,终是说道:
“你确定,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先与我商议?”
“不再牛不喝水强按头了?”
晏时锦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笃定道:
“不会强按。”
纪云瑟撇了撇嘴,“嗯”了一声,却听他道:
“但是,你的面前,永远只有我这一碗水。”
纪云瑟:
“……”
在少女出手之前,男子预判性地握住了她的粉拳:
“别打,真的有内伤!”
纪云瑟皱眉,拉开他胸口的衣襟朝里打量:
“伤哪儿了?”
“被什么打的?”
晏时锦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左胸:
“被卿卿责骂,伤心了!”
“……”
纪云瑟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好气地推开他,起身欲走,又被他紧紧箍住,道:
“我已对卿卿坦白了一切,卿卿是不是也该跟我实话实说?”
纪云瑟愣了愣: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