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师父未曾告知,夫君当亲往请教为妙。”
月如见他神色震动,轻声建议道。
吴仁安霍然起身,披衣下榻。
“娘子言之有理,我这便去城南仁济堂,向师父问个明白。”
月如望著丈夫匆忙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窗外,一阵微风拂过庭院內的梨,落英繽纷。
那是吴仁安见妻子喜欢,从贩子那购来的,也是替了那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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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泽城街道上,行人已渐熙攘。
秋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金黄。吴仁安快步行走,心中思绪万千。
他一直误以为自己的武功已臻上乘,尤其是修炼《夜叉噬魂功》后,更是力大无穷。
今日才听闻境界之说。
“我习武多年,竟不知有境界之分,枉自修炼夜叉噬魂功,只道求一快速成法,而不知武道之正途如何。”
吴仁安暗忖,心中愧疚涌动。
他的心情就像学了很久的法考一样,才发现自己要考的是公考。
一种悲凉漫上心头…
城南的街道渐渐熟悉起来,远处仁济堂的匾额已隱约可见。
又转过数条街巷,那匾额已在望。
门前几名患者排队等候,却见几名白衣童子守在门口,拦阻外人入內。
“师兄,今日师父为贵客医治,暂不接诊。”
一名弟子见吴仁安到来,连忙行礼。
“何人如此尊贵,竟让师父关门谢客?”
吴仁安微皱眉头。
“白鹤武馆馆主张老。”
那弟子压低声音,“与鼠妖一战,实是伤重难愈。”
吴仁安心头一震,想起昨日月如所言城南鼠妖之事,当即道:“我有急事求见师父,烦请通报。”
弟子会意,引吴仁安入內。
仁济堂內,陆济世正在为一名中年男子施针。
那人面容憔悴,气息微弱,却仍能感受到一股凛冽的气势。
男子胸前布满青紫伤痕,两臂垂软,显是经歷了一场恶战。
“师父。”吴仁安低声唤道。
陆济世回首,见吴仁安来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仁安,何事来此?”
“弟子有疑不解,特来请教。”
吴仁安躬身施礼。
“先坐片刻,待我为张馆主收针。”
陆济世手法嫻熟,將最后一针缓缓拔出。
躺在榻上的张煒缓缓睁眼。
其气息较之前已稳定许多。
“多谢陆老活命之恩。”声音沙哑却透著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