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蛊方法的过程中,唯一的乐子没了,失望,不甘,莫名的落差让她感到莫名的酸楚。
宴席上,这些不断的寒暄吵得她耳朵疼。
唯一可依靠的谢如归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的夫君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虎狼窝里。
嘉宁的倩影愈来愈远,林锦璨垂首,从杯中倒映的圆月里看到了那张模糊的脸。
她撑着手肘吸了吸鼻子,天下男人那么多,还是师父好,若他在,今年的那份新年贺礼一定不会落空。
微风撩动,林锦璨仰头将杯中辛辣的酒水一饮而尽。
宴席在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中后终于散了,谢家薄待她,林锦璨一个千金小姐,身后却连个丫鬟都没有,她听着爆竹轰鸣寒风猎冽,一个人扶着宫墙慢慢在甬道上走着。
醉意熏人,胃里难受得厉害,林锦璨捂着嘴,迷迷糊糊跑到暗处,结果只是干呕几次,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
她摇摇晃晃站起时,一阵大风刮过,险些要把她吹倒,结果,还没等搞清楚状况,背脊就和冰凉坚硬的墙壁撞上。
防范意识还在,林锦璨几乎是闭着眼就抬掌朝眼前的影子劈下去。
然而,手腕却被温暖有力的东西握住让她动弹不得,林锦璨只好泄力往墙角滑去。
“你喝醉了。”
声音熟悉又陌生,林锦璨心里一惊,她顿时清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谢鹤徵?
忍了很久的两行清泪,就这么没骨气的顺着眼眶砸到地上。
林锦璨低头,把脸埋进膝盖里不说话。
四周黑漆漆的,微薄的月光落在高墙上,撒下一道斜影,谢鹤徵蹲下与她齐平,等了半晌,直到那消瘦的背脊不再颤抖,他才开口说话。
“你是偷了腮红的小兔子吗?”
林锦璨抬头一愣:“什么。”
“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
谢鹤徵低声细语,手心手背不断换着擦掉林锦璨脸上的液体:“像只小兔子。”
“被嘉宁郡主打死的小兔子吗?”林锦璨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来这么一句。
谢鹤徵没明白:“……嘉宁?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陪你小娘子放天灯去吧,我也要回家了,我夫君在找我。”林锦璨没什么可解释的,推开谢鹤徵迎风往外走去。
“夫君夫君…一天到晚,你心里只有谢如归么?说好只喜欢他的身份呢?”
谢鹤徵不服气,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不能就这么放弃。
他咬牙:“不许你走。”
“无理取闹,麻烦请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林锦璨甩开他,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