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璨拍着奶娃娃的背,一时忘了其实有个人更需要安慰。
待孩子安静了下来,她看了眼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少年,愧疚道:“对不起啊,是我太不小心,这才毁了你的心血,要不我…我拿去补好?或者…”
“我手疼。”
林锦璨蹙眉。
其实能疼什么,一个人小孩儿踩的能有多重。
林锦璨托起他的掌心,用指腹轻轻擦掉他手背上的灰黑色痕迹,朝上面吹了吹。
“这下不脏了…”
谢鹤徵心里还是不好受:“那簪子怎么办?”
定情信物碎成这样,真不吉利啊。
“我拿回去找人修好,以后每天戴上。”
“真的?”
“嗯…”
林锦璨想了想又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话说间,传来诡异的咚咚声。谢鹤徵笑容忽然凝固在脸上。
林锦璨亦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显然就是人的脚步声。
下一秒,一只黑靴子出现在拐角处,然后是黑色衣角和赋有特殊的记号,最终一带着斗笠的蒙面黑衣人举着刀朝他们走来。
随后,人愈来愈多。
林锦璨眯眼。
这是千机阁影卫?怎么会是他们?
领头的那位,还那是她的同僚青芜。
林锦璨看了眼被谢鹤徵抓住手腕,眸光一转,悄然藏于他身后。
谢鹤徵挑剑上前,电光火石间,几只水花炸开,鲜血染红了湖水,画舫上的灯俱灭。
少年手臂上的布料皆被砍破,青芜也被谢鹤徵的剑刺伤,林锦璨一怔。
千机阁的影卫水平如何,她最清楚不过,再这么下去,会两败俱伤。
谢鹤徵她管不了,可和她交接的青芜不能死。
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林锦璨对上了青芜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
林锦璨短暂一愣。
她回头看了身后眼黑
漆漆的湖水,深吸一口气,在少年回头的瞬间,她轻呼一声,悄然滑脱少年滑腻沾血的手掌,足底一滑,仰面直直往湖里坠去。
南衣“久别重逢。”
微腥刺骨的湖水将她包裹住,林锦璨缓缓沉入水下,四周视线模糊,她只能凭借来时的记忆,往远处西岸桥墩下游去。
她水性不算好,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从湖面钻出,此时时间约莫三更,这里除月光外没有其他光源,眼前也只有随风吹摆的芦苇杆。
青芜认出了她,似乎有要紧事需要和她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