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三公子么?”
闻此称呼,林锦璨心头一跳,身子往外探了探:“……”
好久不见谢鹤徵,今日再瞧他模样,都有些陌生了。
谢鹤徵无暇顾及她,只让随从将人扶起后,便一人直往陈素问屋中去了。
捉弄似乎还没结束,谢鹤徵走后,那些年长些的丫鬟,便出来一边拨弄她的脸颊,一边说起令人脸红害臊的笑话。
小姑娘懵懵懂懂的,听不懂这些姐姐们说的话,只知道她又被人欺负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哭鼻子。
好不容易等人群散了,林锦璨朝下扔了块饴糖,正抽泣的小丫头有所察觉,抬头迷茫环视着天空。
“这儿呢。”
“漂亮姐姐,是你的糖吗?”
林锦璨点头莞尔,朝她招手示意她上来。
小丫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整张脸都被液体糊住了,冻成萝卜的小手,还不断擦着眼眶。
林锦璨蹲下帮小丫头擦掉脸上污垢:“好宝宝不哭了,来,饿了吧,想吃什么就吃。”
小丫头饿极了,看着桌上的饭菜,两眼闪过一丝光泽,哪怕这个陌生的漂亮姐姐给她下了毒,她也愿意吃:“谢谢大姐姐。”
林锦璨揉着小丫头发黄的头发,心中闪过一丝酸涩,她笑道:“可不可以帮姐姐一个忙,若能办到,我便让你跟去沈姨娘和三姑娘那边,好不好?”
“三姑娘……”
小丫头不认得谢语念,但她只想早日脱离苦海,她点头:“我能做什么吗?”
林锦璨瞥了眼后院那汪平静如镜的湖水,暗暗下了场赌注:“我想让三公子今夜留宿在老夫人这里。”
“三公子……”
小丫头一头雾水,还似乎有点害怕谢鹤徵;“可三公子不认得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过来,姐姐教你这样……”
不休“越痛苦,越兴奋。”
是夜,灯火如豆。
乌木小桌上放着几碟精心准备的佳肴,周遭伺候的婢女皆退下,花鸟屏风上倒映着一男一女两副影子。
今日是谢老夫人的生辰,却无人敢露出一丝悦容。
这样受人敬仰尊重的身份,生辰本应该隆重热闹,可如今冷清严肃,原因只有一人。
陈素问看着碗中的白灼笋片一时愣住,不是因为这笋多么,而是因为夹它的人,是正坐于她对面的少年,她依旧垂着眼皮,淡道;“你来做什么?”
“母亲的生辰我不能来吗?”
谢鹤徵跪坐于蒲团上,把手边的锦盒放在二人面前:“我给您夹菜怎么不吃呢?放心吧,没有毒,就算我有歹心,也不会选在今天。”
“这是我给母亲的贺礼,还望您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