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会不在我身边。
“……嗯。”立花雪兔静静地听完他说,笑着望着他,“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正要去找鹫匠教练呢!”
牛岛若利一怔:“……是吗?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对!”少年朝他挥挥手,“所以我先去了!等会儿再回来跟你说!”
牛岛若利站在原地,望着他如晚风一般远去的背影。
如何能留住一阵风?
风只会不留痕迹地从指缝间穿过。
在体育馆外的黑暗中,牛岛若利安静地站了很久很久,然后,他低头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牛岛前辈,你在这里啊。”五色工从外面跑步回来,问他,“你看见雪兔了吗?打他电话怎么不接,我们房间的房卡在他身上。”
“……他,”牛岛若利沉默了一会儿,说,“他要去青叶城西了。”
五色工:“???”
*
这边,立花雪兔对一切还浑然不觉,他敲开了教练的房间,推着一块写战术的白板进去了。
“鹫匠教练、斋藤教练,晚上好。”少年一脸严肃地指着白板上的字,“今天我要演讲的主题是:《教练,我应该打二传》。这是我列举的十个理由,请看……”
“首先……”
“其次……”
“再次……”
斋藤教练哑然失笑,望着鹫匠教练。
鹫匠教练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你的想法我知道了。”鹫匠教练说,“我是为了你能上场,才让你转副攻手的。如果你执意想打二传,有贤二郎和英太在,你可能永远也上不了场——这样你也没问题吗?”
“没问题!”立花雪兔的眼睛亮晶晶的,“哎呀,白布前辈和濑见前辈也总有累的时候吧,我们也总有要换换打法的时候吧!”
“——到了那种时候,就请让我上场吧!”
“哈哈哈哈。”斋藤教练推了推眼镜,说,“怎么样,鹫匠教练,这次打赌是你输了吧?改天要请我去居酒屋啊。”
鹫匠教练摇摇头:“真是败给他了。”
“什么什么?”立花雪兔追问,“你们拿我在打什么赌?”
“看完你和音驹的练习赛,我就说这孩子肯定还是想打二传,鹫匠教练说位置哪有上场重要,我们就打赌了。”斋藤教练解释。
“我以为,你会更想要站在场上。”鹫匠教练摇摇头,“算了,不说了,是我越来越搞不懂年轻人了。”
原来鹫匠教练也是在为我考虑——立花雪兔忽然想。
虽然很严肃,也不怎么和我说话,其实心里是在为我考虑。只是他不明白我的想法罢了,但是,如果好好地告诉他,他也会同意的。
很简单啊。
很简单的事,怎么从来都没有意识到。
所以……
所以外公也是这样吗?立花雪兔怔怔地,非常模糊地想到了这一个问题。
回去也要好好和外公说。少年心想。
但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晚安教练们!辛苦你们听我说这么多!”立花雪兔挥挥手,“我就先走啦!”
*
走廊上。
“立花学弟,”白布贤二郎说,“听说你要去青叶城西了?”
立花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