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雪兔:“……哈?”
“我说,我只是去洗澡。”牛岛若利重复了一遍。
“啊、你你你、洗、洗澡。”立花雪兔猛地抬头,眨了眨眼睛,“……那你洗完还回来吗?”
“回来的。”
“噢……噢。”立花雪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过了一会儿,结巴地说,“那那那那你先把我放下去吧……啊哈哈哈你看这事闹的,你怎么也不早说……”
“早说”?
牛岛若利看了看怀里的人。
他的手臂猛地收紧,警觉的小兔止住了话头,抬眸望着他。
在确定了这是一场乌龙之后,立花雪兔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我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姿势卡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啊!!!这对吗!!!
立花雪兔颤抖地吞了吞口水,有些无措地看向幼驯染在黑暗之中显得晦暗的墨绿色眼眸。他从未见过幼驯染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在生气吗?他也不确定,这是一个完全超出了他的经验的牛岛若利。
立花雪兔别开眼睛,不敢看着他。身体再一次挣扎起来,他的双手抵在幼驯染结实的胸膛前,没用什么力地推了推他。
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直接松开了托着他的手。
立花雪兔:“?!”
他毫无防备,以为幼驯染至少能慢慢把自己放下去,而不是这样趁他不注意突然地抽手。立花雪兔整个人直接往下坠,吓得又紧紧地搂住了牛岛若利的脖子。
但牛岛若利也只是吓唬他一下,很快又托住了他。这一次,他慢慢、慢慢地把少年放了下去,只是在重新接触到地面之前,立花雪兔再也不敢松开手了。
牛岛若利微微俯身,手臂仍然环着少年的腰,将他抵在门上。
黑暗中,王牌的阴影自上而下,将立花雪兔彻底笼罩。
“……”立花雪兔别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别这样。……如果你生气了,可以告诉我,不要不理我,也不要……这样玩弄我。”
“嗯。”牛岛若利平静地说,“我只是说我不走,没说我不生气。”
“……因为什么?”
所有的事。牛岛若利想。
及川也可以这样抱着你吗?
他也可以看见你哭泣的眼睛吗?
你只可以对一个人这样,你不知道吗?
……好吧,最后一条可以再商量。
看着再度陷入沉默的幼驯染,立花雪兔已经疲惫到近乎崩溃。
“我今天状态真的不好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我先道歉好吗?……我已经搞糟了所有事我、我一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是至少你——若利,拜托了,至少你,可以宽容我一次吗?……”
……好吧,好吧,所有的事都可以再商量。
“可以。”牛岛若利擦掉他的眼泪,再一次把他拥入怀里。滚烫的嘴唇贴着少年的耳廓,仿佛很轻地落下一吻,“不要道歉。可以。”
“不走、也不生我的气了?”
“嗯。”牛岛若利说,“今天晚上教练叫了外卖,留了一份放在冰箱里,你现在去拿出来,用微波炉高火热六分钟,等我看见你吃掉了,我就不生气了。”
立花雪兔:“……啊?”
“你又瘦了两斤。”牛岛若利一脸认真地说。
*
“…IknowthatImaloveteaselovetease。ellmetostop。Imjusta——”
及川彻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间。
一推门,岩泉一坐在榻榻米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及川彻迅速回忆了一下自己做的所有可能被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