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状况:
水汽蒸腾,他光裸的肩头还凝着水珠,和牛岛若利之间只隔着一条浴巾,堪堪遮住胸膛到大腿根部。温泉池里潮湿的空气,令他们的皮肤和布料都变得黏稠,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抬头,看见一滴水珠从牛岛若利的喉结上滑落。
……性感得他身体发软。
牛岛若利好像叹了一口气。
“呜……”立花雪兔话都说不顺溜了,“你、我……”
“我好久没和你单独待在一起了。”他闷闷地说。
是吗?不会吧?
立花雪兔虽然有点晕乎乎的,但是总感觉不至于啊,每天连觉都是一起睡的,哪里来的“好久”?
“一整天。”牛岛若利又说,“足足一整天,你不是和天童、川西、五色,就是和岩泉,又是和白布,我都没怎么看见你。”
立花雪兔:“……”
少年艰难地把自己的胳膊从浴巾里抽出来,环住了幼驯染的脖子。
毛茸茸的脑袋一整个埋在他的怀抱里,疲倦地蹭了蹭。
是的,一整天都非常、非常、非常努力。
想尽力解决所有的事情,想让自己快点变强,也想让大家都能开心。
但是只有在这里。
只有在这一个怀抱里,他什么都不用管。
可以不去想复杂的战术体系没关系,可以不去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接球托球没关系,可以卸掉所有的力气,就这样软绵绵地倚靠着他,都没关系。
他忽然想到聂达鲁写的诗:*
「但在你的名字间,请让我航行,且安睡。」
这是一座港湾。
我在这里。
我可以歇一会儿,但我不能……永远在这里。
“……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跑步吧。”立花雪兔说。
牛岛若利:“?”
“这样就可以单独多待一会儿了,回来之后我再和他们练快攻、双二传……啊!”
牛岛若利的手穿过他的膝窝,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立花雪兔满脸通红,死死地按住大腿间的浴巾,动也不敢动,就这样屈辱地被当成公主殿下抱出去了。
“……你、你突然干什么!外面有人看见怎么办?!”
“没有人,我过来的时候都已经睡着了,你别把他们吵醒了就行。”
立花雪兔只好满脸通红地闭嘴了。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回头,回头,你怎么直接走出去了,我的衣服还放在里面。”
牛岛若利垂眸看他。
少年被裹在浴巾里,浴巾因为挣扎而松松垮垮的,几乎滑落到了腰际,只遮住了最需要遮住的部分。胸膛的皮肤雪白,又泛着淡淡的粉色。
……看起来非常美味。
“房间里还有衣服吧。”牛岛若利说。
立花雪兔既不敢大叫,也不敢挣扎,就这样被抱着穿过长长的走廊。
随着二人走远,走廊上亮着的声控灯一盏接一盏地熄灭,最后只剩下房间里的朦胧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