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们还挺投缘的嘛。”迹部瑛子看着自家孩子。
“啊对了,雪兔也是体育社团的,他打排球,景吾少爷是打什么的来着?”
“网球。”迹部景吾懒洋洋地回答。
立花雪兔:“!”
他还想问问这位景吾少爷认不认识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但是暂时没空了。
就像过年的时候被逼着在长辈面前表演才艺一样,现在立花雪兔也被迫在两位客人面前表演茶道。
呃,怎么做的来着。
立花雪兔硬着头皮取了一块晴水色的方巾,慢慢折叠,用它在客人面前仔细地擦拭茶具。再取抹茶粉末,舀一勺置入用沸水烫过的茶器中,用竹制茶筅不间断地将其打成绵密的泡沫。
立花树也非常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外甥。
迹部瑛子也带着满意的神色。
按照茶道礼仪,立花雪兔要将分好的茶盏在手掌心里转动,将绘有图案的一面展示给客人观赏,再将茶盏从榻榻米上推到客人身前。
……好烫!
立花雪兔被碗底烫了一下,茶水隐隐洒了几滴在榻榻米上。
迹部景吾俯身去接这盏茶,不动声色地将洒出来的茶水抹去了。
立花雪兔不由得想到一个冷笑话:这就是抹茶。
立花雪兔:“……”
被自己冷到了。
总之,除了迹部景吾,旁人都没有发现这一个小小的失误,对他非常满意。
立花雪兔松了一口气,向迹部景吾投去感谢的目光。
奉过茶,他们就开始谈正事了。年底迹部家族要参加一场传统宴会,今天是来定制和服的。立花树也拿了一些布料给他们挑选——立花雪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外面展示的就是和服的布料啊。立花家是做和服的吗?
顶级的西阵织在榻榻米上轻轻铺开,如同银河倾泻,浮光跃金。
立花雪兔:“哇……”
第一次接触到家族中的物品,他心中惊叹,同时又觉得隐隐有些失落。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呢?
他们很快就先敲定了迹部景吾的羽织和腰带的面料,开始讨论款式。
「立花堂」在有海外留学背景的立花树也的开拓下,位于表参道的旗舰店不像仙台的总店一般完全固守于传统,也有与流行时尚相结合的创新。
“好了,那么雪兔,你带着景吾少爷去量尺寸吧。”立花树也说。
说是让立花雪兔带着他,实则立花雪兔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是他跟着迹部景吾去找负责量尺寸的店员,去到另一间VIP休息室里。
量完之后,迹部景吾说:“拿一些点心来吧,有些饿了。”
店员:“好的,这就去为您准备。”
立花雪兔原本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等迹部景吾,看见他把人支走,眨了眨眼睛,望着他。
迹部景吾也看着他。
两人同时卸了身上那股端着的规矩劲儿。
“啊——累死了——”立花雪兔完全瘫在沙发上。
迹部景吾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颈,笑着说:“你那茶真泡得不怎么样。”
“倘若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正式泡茶呢?”立花雪兔问。
“……”迹部景吾顿了顿,说,“那你是天才。”
立花雪兔嘎嘎大笑。
没有人在旁边、也没有传统规矩束缚着,两个少年很快就拉近了距离,开始聊天。
立花雪兔问起了越前两兄弟,迹部景吾说那是太认识了;立花雪兔说我们排球部在全国大赛刚拿了亚军,迹部景吾说我准备要参加U17;立花雪兔说我老公也在U19,说不定你们能在味之素碰上;迹部景吾说那不巧了我们不在味之素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