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也垂眸看着他,目光没有温度,却能将他烧得滚烫,令他白皙的身体都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卡在大半个背部和胸口都露出来的女仆装里,在更衣室和我的幼驯染面面相觑。
立花雪兔一只手捂着摇摇欲坠的前襟,另一只手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幼驯染:
“呃……我手机放在那边的长椅上了,你帮我拿过来吧……我得问问这衣服的押金和租金,弄坏了赔不赔得起……”
牛岛若利依言把他的手机拿过来。
现在并不需要帮忙,他却仍然站得很近,几乎将立花雪兔堵在储物柜前。
立花雪兔也不敢再看他,只好转过身,面向着储物柜,给彩芽打电话。
他一转身,牛岛若利眼前,就只能看见他的后颈,连着一片纤薄的背脊,如同堂前的新雪。
“喂?彩芽,不好意思,我想问问如果衣服被我搞坏了怎么……唔!”
他的身体被猛地拉入了一个怀抱。
“你这件一共是付了八千円……你怎么了立花同学?”彩芽听见电话里传来的轻微的喘息,疑惑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冷到了?”
“……不……没有!……八千也太贵了,赔不起……”立花雪兔在某只坚实的手臂下挣扎着,拼命压抑着声音,“我会想办法的、哈啊……”
“赔得起。”牛岛若利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接着,他挂断他的电话,把他的手机扔进了储物柜里。
牛岛若利一只手搂着立花雪兔的腰,另一只手覆盖着他的手,从背后将他按在储物柜前,低头亲吻他的后颈和肩头,如同在新雪地上落下斑斑驳驳的痕迹。
立花雪兔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又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了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你心里正在期待着的吗?他问自己,从一开始邀请他来自己班上的文化祭,不就是想要事情变成这样吗?
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为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而再、再而三错失的机会,开了口却没能被接受的话,让他越来越搞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什么。事情变成现在这样,谁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细密的吻却依然不断地落下,背上传来的炽热而潮湿的感觉,令他不住地颤栗。
立花雪兔别无他法,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幼驯染的名字。
“……哈啊……若、若利……”
维持着抱着他的姿势,牛岛若利将他翻了个身。
牛岛若利低头看着他,轻轻擦掉了他脸上的泪水,接着,在这双泪眼下,覆上了他的唇。
他们的唇舌已经很熟悉了,比人更坦率地纠缠在一起。
立花雪兔一次比一次熟练,主动环着牛岛若利。他仰头的时候,下颌线清晰漂亮,如同飞鸟的剪影。
然而在那炽热气息的侵略下,他的身体还是不住地滑落。高跟鞋太痛了,他像刚刚换了腿的小美人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根本没有力气支撑。
牛岛若利托住他的身体,微微屈着膝盖,让他稍稍靠在自己的腿上。
紧密无间之中,立花雪兔感觉到了,那具身体的反应。
“……”他满脸通红地问,“……要、要帮忙吗?”
牛岛若利在他耳边低低地反问:“怎么帮?”
“……就、就像上次……你帮我那样。”立花雪兔的声音越来越轻。
牛岛若利垂眸,不置可否。
立花雪兔努力回忆着那天他是怎么做的,复习了一遍理论知识,真正实践的时候却吓了一跳,笨拙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听见牛岛若利很轻地叹了口气。
……
过了一会儿。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满脸羞愧地说:“对、对不起……我不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