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部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暂且不论,教练们无足轻重也可以先放到一边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
“凛华阿姨也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
立花雪兔当场吓得杵在门口不敢进去,牛岛若利很无奈地把他拉回了家。
客厅里,大人们还在喝红酒、聊天,立花雪兔都不敢和牛岛凛华对视了。牛岛若利倒是非常自然地对他们说:
“榊原伯父、伯母,妈妈,我们回来了。”
立花雪兔支支吾吾地也向他们打招呼,又感到榊原夫妇用一种有些说不清楚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还没有来得及想这是为什么,就被牛岛若利拉回房间了。
“妈妈过来问我,我就告诉她了。”牛岛若利继续说。
“那那那、她她她、我我我——”立花雪兔完全吓呆了,“她、她带我来名古屋,是什么意思?”
“榊原家的伯父伯母似乎想把他们的外甥女介绍给我。”牛岛若利说,“但是他们没有明说,妈妈也不好明着拒绝。把你带过来,也算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吧。”
“怎么还有这样的剧情啊——”立花雪兔痛苦地捂着脑袋,“怪不得他们一直那样看我!”
某些豪门狗血剧情在他的脑内上演,立花雪兔惊恐地问:
“那他们会阻止我和你谈恋爱吗?他们要是拿很多钱给我,让我和你分手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用什么商业上的东西和凛华阿姨交换,然后就把你们的婚事定好了?他们在客厅里是不是就聊这件事呢!”
牛岛若利:“……”
他有时候真的想知道小兔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不会的,把你带过来了,他们一看就明白了。”牛岛若利摸了摸吓得扑到他怀里的脑袋,顿了顿,很无奈地说,“……谁会像你一样,到现在才明白。”
立花雪兔:“呜……不准说了……”
*
二人洗漱完,坐在床上,牛岛若利正给立花雪兔揉受伤的膝盖。
立花雪兔忽然想到,对啊,这么大的一幢宅邸,没道理连两间房间都找不出来啊?所以凛华阿姨确实是早就知道了,才会让榊原夫妇把他们俩安排在一间房间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笨了?
“我想到了!”立花雪兔努力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认定牛岛若利拒绝了告白,终于想起来了,“是因为你不让我叫你老公啊!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你老公?!”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叫了?”牛岛若利茫然地问。
“你要我喊你哥哥啊!”立花雪兔含泪控诉,“那不就是不让我喊老公吗?”
“我只是问你以前会喊我哥哥,现在为什么不喊了。”说到这里,牛岛若利更难以理解了,“而且,你既然觉得我们没有在交往,那段时间又为什么总是喊我……”
立花雪兔:“都说了不准说了——!”
立花雪兔怒气冲冲地把牛岛若利拽到被窝里,一个翻滚钻到了他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若利。”
他终于想起了最初造成误会的那一个举动。
“……如果、如果我们从花火大会那天就开始交往了。”立花雪兔望着他,“那、那为什么,那天夜里我让你留下,你转头就走了……”
牛岛若利看着比自己小两岁的恋人,擦掉他的眼泪,比之前都更深、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几岁?”他问。
“我、我……”立花雪兔总算懂了他的意思,“我过了十七,就到十八了呗……”
“那就等你过了十七,满了十八再说。”
立花雪兔使劲往他的怀里蹭,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可、可以像上次在更衣室里那样……”
“不可以。”牛岛若利说。
“呜啊……”
立花雪兔想了想,又觉得很不服气。
现在跟我正经什么啊,上一次在更衣室里,你明明也很喜欢嘛……
他懒得跟牛岛若利废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唇,在他身上胡乱地一顿摸。
牛岛若利回吻他,捉住了他作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