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工:“呜呜呜,别的小朋友都有新衣服、新手表,新年去名古屋旅行,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
“……”白布贤二郎平静地看着他,“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获得什么呢?”
五色工:“安慰。”
“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白布贤二郎说,“现在,从我的宿舍里出去。”
五色工麻溜地说:“好的。”
“等下。”白布贤二郎又问,“立花在哪里呢?”
五色工:“在翔阳的宿舍啊。翔阳住的是之前斋藤教练给他安排的宿舍,他不是去名古屋了没来嘛,就让给翔阳住了。”
“竟然在日向的宿舍吗?”白布贤二郎有些意外,“我以为会在你那里,或者牛岛那里。我要去找他拿一下战术笔记本。”
*
小兔和小狗挤在一张床上,小狗嗷呜嗷呜地对小兔说这几天白鸟泽合宿的事情。
“你们白鸟泽好——豪华啊!我这几天还一直在迷路呢!”日向翔阳说,“而且,一下——就能把宫城县所有厉害的人都聚起来,果然是最厉害的学校啊!”
“待着还习惯吗?我的小弟们有没有照顾你?”立花雪兔问。
“嗯嗯!川西前辈和五色都很照顾我!”日向翔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谢谢你让我住在这里,因为我不是正式的合宿成员,听他们说你还和鹫匠教练吵了一架……”
“哎,锻治老头他那人就这样,刻板印象特别重。听他的没用,好好说话也没用,必须要和他吵架才行。你不用管他,我会骂他的。”
立花雪兔回忆起了自己刚来排球部的时候,被鹫匠教练折腾的痛苦。现在,也终于轮到他给别人打伞了。
“但其实鹫匠教练还是允许了我参加合宿,虽然不是以正式成员的身份,我也已经很满足了!”日向翔阳干劲满满地说,“我来的时候,乌养教练对我说,‘可别小看了捡球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也确实是这样的。”立花雪兔顿了顿,“那时候我被他强迫着转副攻手也很痛苦,但是回过头来想想,如果没有那段时间的拦网训练,我和白布前辈的双二传体系也不会进化得那么顺利,支撑着我们在全国大赛上走了那么远。”
会有一个瞬间让你知道,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对了,我在名古屋站等新干线的时候买了几个小鸡形状的布丁,超级可爱,我们偷偷分着吃了吧。”立花雪兔说,“因为行李已经拿不下了,我就没买所有人的份,拿出来分不匀他们又会打架的……”
日向翔阳:“好耶!”
“但是在那之前!请你先来欣赏一下我的夜光手表!”
立花雪兔洗完澡之后又把新手表戴上了,一秒钟都舍不得摘下,恨不得向全世界都炫耀一遍。
刚刚五色工拒绝了这一口狗粮,但橘子小狗是善良、热情、非常会给情绪价值的好小狗。两只小动物把宿舍的大灯关了,蒙着被子,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在一块儿。
日向翔阳:“真的会发光耶。”
立花雪兔:“那当然啦。”
“还有,你这条手绳也很好看。”日向翔阳指着他手腕上叠戴的雪青色手绳。
“我自己编哒!”
“我看见牛岛前辈手上也有一条紫色的,你们这也是一对的吧?”
立花雪兔得意极了:“嘿嘿(*≧▽≦)!”
叩叩。
有人敲门。
门是虚掩着的,一敲就轻轻地开了。
小兔和小狗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0。0?
门口的牛岛若利:“……”
黑暗的宿舍,一张床,一条被子,两个人。
“你们在干什么?”牛岛若利硬邦邦地问。
立花雪兔想起了一个古早的关于夜光手表的笑话,没想到真的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还来不及解释,牛岛若利就开了灯,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我带回去了。”牛岛若利对日向翔阳说。
日向翔阳笑着挥手:“拜拜!”
立花雪兔也懒得挣扎了,指了指桌上的包:“小鸡布丁在我包里,你自己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