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们一个个像鹌鹑似的,吊着一口气等候主子发落。
“小惩大诫,回头去训诫堂各领五鞭。”
没能认出主人还下了杀手,只是五鞭已经是主子仁慈,死士们纷纷谢恩领了罚,然后一溜烟地一个比一个逃窜得快。
至于暗卫们怕会殃及池鱼,也跟着跑了。
偌大的死士营一下子又空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段林上前一步站到他身侧:“主子,您特意易容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卫徵并未作答。这贤王府明面上是他的地盘,可暗地里却不知被安插了多少眼线,日日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若是他做出了半分不符痴傻愚笨性格的事情来,背后那些虎视眈眈的恶鬼能扑上来将他生嚼了。
他抬脚往营外走,段林便会意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沉默不语,直到走进了那僻静无人的后山,卫徵才开口问:“段林,如今京中局势如何?”
段林道:“张行身死,东宫那位大为震怒,命了好些人去掘幕后之人的消息。至于五皇子……”
他忍俊不禁的嗤笑一声,“五皇子忙着落井下石,却不知道这石头马上要砸了自己的脚。”
“哦?”卫徵来了兴致,“何意?”
“卫三那小子不知从哪儿弄了一个五皇子暗卫的令牌,杀了张行后,将那令牌藏床底下叫大理寺查出来了。”
他提起卫三时眼里全是欣赏之意,显然是很满意他这神来之笔。
“现在大理寺卿哪方都不敢得罪,拿着这令牌跟那烫手山芋似的。只是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不敢声张,可东宫那位却是已经知道了。”
卫徵略一沉吟,笑了笑:“无论张行是不是五哥派人杀的,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日后是少不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可看了,就是不知他那太子哥哥能按耐到几时了。
卫徵此行目的已达成,便挥退了段林,独自一人在这山径小道散步。
此处僻静无人,偶有夜风徐徐,扰乱枝叶沙沙作响,地面月影也跟着摇曳婆娑。
日日戴着假面演戏的卫徵难得放松了下来,便一直往山上走去。
林间小径似乎没有尽头,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视线突然开阔了起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处水潭。
扑面而来的夜风卷着丝丝缕缕的水汽,水面波光粼粼,将洒在面上的月光搅碎,好似那天上璀璨的星河。
卫徵心情大好,刚要再走近些,突然听到一声黏腻绵软的闷哼,像极了那撒娇讨宠小猫奴。
这潭中竟是有人的。
卫徵眉头一皱,躲进林中暗影之中,右手已经握上了藏在腰带里的软剑的剑柄。
他眼中杀意尽显,正想趁对方不备将其绞杀时,却突然被眼前景象镇住了。
只见那水中星河里,美得不似凡间之物的美人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神情似欢愉又似难耐,连白皙的皮肤都泛着动情的潮红。
他是在……自。泄?
卫徵眼神微暗,抽出了腰间软剑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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