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纬闻言,瞬间立正了,这会儿终于正经了几分,“你是说那个曾经跟着苏堂玉屁股后面跑的向宜安?狗皮膏药向宜安?”
周榕溪瞧见他那样子,就知晓他不知情,立刻好笑地把那晚在周家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啊?”
“天哪!”
“我去!”
“这么精彩,早知道就不让我哥去了,我就应该自己去啊!”
郑星纬因为没有参与到那场热闹之中,悲愤得俊脸扭曲,捶胸顿足,“然后呢,向宜安还是活着走出周家了?”
周榕溪沉默了一会儿。
“哥哥,现在是法治社会。”
“我知道啊,所以呢,他活着走出周家了吗?”
“活着,之后活不活就不知道了。”
郑星纬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特意分享八卦给我听吗?”
“我可没那么闲。”
“我是想让你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向宜安死了大张旗鼓地接近苏堂玉的心,他们俩私底下旧情复燃也就算了,可我还在我们家老头面前表演跟苏堂玉的甜蜜地下恋情,向宜安太碍事了。”
周榕溪为了在周家占位,已经不知给苏堂玉许了多少好处被苏堂玉扒了多少层皮,要是她的计划被向宜安毁了,她才叫冤呢。
“这我可没办法,向宜安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然我还能勉为其难地抱一抱。”
郑星纬抬眸,抿了一口咖啡,“苏堂玉要是自己不想赶走他,向宜安这块狗皮膏药谁能撕得动?况且现在向家在海外越做越大,也不回国发展。”
郑星纬想起年轻那会儿他们三个人玩得好好的,中间非插进了一个向宜安,他可是不爽了好久。
这会儿说起来,还是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的程度。
“哎,那怎么办。”
周榕溪撑着脑袋的手交叠,这会儿才像是想到什么正经八卦,她朝郑星纬抬了抬下巴,压低声音道,“苏堂玉最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郑星纬愣了愣,想到白荔,他没把话说完整,只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当然是看到了,长得挺漂亮的一男孩儿。”
周榕溪放了底给他,想着苏堂玉的和郑星纬走得更近,要是郑星纬也知道,那不就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郑星纬说不知道,那苏堂玉那会儿真的也许只是简单地看了那个男孩儿一眼。
毕竟苏堂玉的嘴巴一向说不出好听的话来,说点刻薄的话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有是有个漂亮男孩,我见了,我挺喜欢的,但我不确定苏堂玉的想法。”
郑星纬没想到白荔的事儿周榕溪也知道。
看来苏堂玉这次还挺招摇的,不然周榕溪天天在公司里上蹿下跳的,怎么看得见。
“你喜欢?”周榕溪皱眉,“你什么不喜欢?”
郑星纬说,“向宜安我就不喜欢。”
周榕溪不想说这个,她的勺子搅着咖啡里的方糖,本来想让郑星纬给自己想个法子的,看来他也没有馊主意可使。
还在心烦中的周榕溪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又能开工,还没说出要走的话,她又听见郑星纬双掌一拍,恍然大悟道,“苏堂玉有了向宜安,那我是不是就能追小美人了?”
周榕溪有时候真的觉得,郑星纬为了吃到肉可以豁出命去,她无奈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整天厮混了,你就不能跟你哥争一争家产?”
“不要,这个也争,那个也争,也不见得全都能入得了老头的眼,争到最后也就是一个人的事,”郑星纬笑得吊儿郎当,“他们天天你斗我我斗你的,看着就烦,还不如我每天吃吃喝喝,也不缺钱花。”
周榕溪撇嘴,对郑星纬如此通透的豁达表示敬畏。
“我上班了,”周榕溪站起来,提上自己的包,“既然你不缺钱花,那我的咖啡给你付。”
“诶……!”
郑星纬提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又碍于吃了没文化的亏,一时语塞,眼睁睁地就看着人潇洒走了,只好掏了钱包出来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