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夏淼起身,语气低沉了下来,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郑子歆又说了一句。
“或许,阿瓘会知道”
高孝瓘本就对她二人独处一室心怀不满,仰面躺在了榻上冷冷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夏淼暗自握紧了双拳,一言不发推门出去了。
“你跟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等人走后郑子歆也慢慢上了榻,眉头还是皱着的,她也想知道师傅下落。
“她哪里小了,早就可以当娘了”高孝瓘嘀咕着,往旁边让了让。
“你——”郑子歆气不过将一个枕头塞进她怀里,“抱着枕头睡去吧!”
次日清早,高孝瓘打着呵欠出了门,正遇上郑道昭也打着呵欠从对面出来,两个人面面相觑,她对面住的是萧含贞才对,高孝瓘揉了揉眼睛,“我……我走错房间了?”
不对啊,她昨夜是被郑子歆赶回了自己房间抱着枕头睡了一夜没错啊。
那……
她猛地瞪大了眸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郑道昭,在他脖颈处发现了几道鲜明的抓痕,顿时唇角浮起了暧昧的笑意。
郑道昭脸色通红:“别声张,姑娘家脸皮薄,我会负责的”
啧,这下子歆再也不用吃萧含贞的醋了,高孝瓘兴奋起来,早饭也顾不上吃赶着去告诉子歆这个好消息。
郑子歆听后只是淡淡一笑:“早晚的事”
高孝瓘殷勤往她碗里夹着菜:“夫人真是神机妙算,多吃点多吃点”
郑子歆拿帕子按了按唇角,还是不怎么想理她:“吃饱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想干嘛”
“想……”高孝瓘略有些害臊,但转念一想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想和自己夫人同房天经地义吧。
“反正……你不能赶我出去,我要和你睡!”
郑子歆皮笑肉不笑:“怎么,食髓知味了?”
“一着不慎让你占了上风而已”高孝瓘反驳的飞快,。虽然……虽然被她温柔以待的感觉很好啦,但她还是更喜欢看她绽放到极致的美。
郑子歆琢磨了一会儿:“听说,金陵的糯米鸡很好吃”
“买!连翘拿银子去买十只回来!”
“鼎泰丰的五色糕团据说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来人,去,把今天鼎泰丰的所有五色糕团订下来”
郑子歆眯了眯眼,唇角浮起揶揄的笑意。
“我突然又不想吃甜的了,想饮酒,听说玉陵春酒香宜人,一壶价值千金……”
“好办,别说千金就是万金只要夫人高兴,只是玉陵春酒劲烈,烧心,怕你喝了不舒服,不如来一壶七尹酒,古语有云,‘杯尝七尹酒,树看十年花’,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醇厚绵长还能美容养颜,如何?”
郑子歆支着下颌不语,唇角却有笑意一点点泛滥成灾,最后轻飘飘答了一个“好”字。
她一笑高孝瓘就忘乎所以了,“那……那我现在就去买去,歆儿等着我”
冲出门的时候险些一头撞到了来人身上,萧含贞往外避了避,大怒:“没长眼啊你!”
郑子歆命人将一桌残羹剩饭收拾了去,上了一壶热茶。
“什么事?”
萧含贞在桌前坐了,有些吞吞吐吐的:“那个……你有没有什么……能不让女子怀孕的药!”
她咬了咬牙索性一气说了出来,但看郑子歆神色却无半分诧异,心下沉了沉。
“没有,告诉我你上个月月事什么时候来的,我帮你算算”
“差不多初八吧”萧含贞思索了片刻,还是不放心,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神医吗?快帮我想个法子啊”
“这种事一次就中的几率太小了,而且还是在安全期内,容我多一句嘴,你当真对他一丝真心也无吗?”
萧含贞和郑道昭的为人都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
她本就是含了羞恼才来寻她的,怎么会酒后乱性和郑道昭做下那种事呢,她无法面对的不光是这件事,还有和他肌肤相亲时隐隐的那种欢愉,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酒劲,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一次又一次地沉沦在他的攻势里,又是因为什么?
她不敢深究,郑子歆却将这个问题明晃晃抛了出来,她恼羞成怒,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