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炕沿,依旧没有吱声。
这摊子,全是技术活儿,操心事儿,算料看图管人,哪一样是好相与的?
村里那些婆娘们的闲话,这几天也断断续续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无非是些:“娘们儿家家的,能撑得起男人堆里的摊子?”
“薛家这闺女,命硬,克夫不说,还想顶门立户?”
“等着瞧吧,迟早得找个男人靠上,我看那王四海就挺上心……”
我抬眼,看着眼前这几张焦急中又带着点茫然无措的脸。
柱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二叔一脸愁苦。他们好像都不是在逼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连山像根顶梁柱,他一倒,整个屋顶都摇摇欲坠。
可我……我薛桂花现在是个刚死了男人,还在坐月子的小寡妇。
拖着个奶娃娃,伺候着老娘。
这年月,说实话一个女人想做事,难。
想出去做一群男人的主,顶起一个建筑队的摊子?甭说了,难上加难!
还没咋呢,唾沫星子就要淹死人,那些弯弯绕绕的门道,那些老爷们儿心里的不服气,哪一样是好对付的?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我肺管子不舒服的紧。
我目光扫过他们:“柱子叔,二叔,你们的意思,我懂了。念山他爹留下的摊子,我也舍不得看着它散架。”
他们眼睛亮了一下。
我话锋一转,声音平静却没什么温度:“可这事儿,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定的。”
“连山在的时候,是队里的主心骨。”
“他走了,这队长谁来当?队里的章程怎么办?”
“以后买料、算账、派工、接活儿,谁拿主意?谁说了算?这些,都得有个说法。”
我看着他们瞬间又变得茫然的脸:“你们今天来,是代表谁?”
我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是代表你们自己,还是代表整个建筑队?”
“村里管这事儿的干部呢?”
“他们怎么说?要是村里不给个明白话,不给个准信儿,画个道道出来,这个摊子……”
我停顿了一下,字字珠玑:“我不能接。”
屋里一下子静得可怕,只剩下念山细细的哼唧声。
柱子张了张嘴,哑了。
二叔砸吧了一嘴旱烟。
那几个后生互相看看,都蔫了下去。
妈抱着念山,轻轻叹息一声,没说话。
“嫂子……这……”柱子憋了半天,脸涨得更红了:“那……那俺们回去再合计合计?”
“去吧。”我垂下眼:“把话带给该带的人。这摊子,不是靠天天来我家诉苦就能撑起来的。”
几个人垂头丧气地走了。
妈抱着念山走过来,挨着我坐下。
我接过念山,撩起衣服,露出已经溢出奶水的浑圆大奶子,对准儿子的嘴巴,就塞了进去。
看着小念山嘬着我的奶头,砸吧嘴的可爱模样。
我叹了一口气,可算是把他们打发走了。
这家伙给我涨的,小家伙虽然只是本能的在嘬我的乳头,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刚生完孩子,性欲都会大涨,我有些不自然的夹了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