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鼻尖闻到一股香味,她习惯性张开嘴含住一片清新草,嚼啊嚼的,又吐在盆子里,嘴边被送上一杯水,漱完口,她才彻底清醒。
“饿不饿?要不要现在吃饭?”宴九知将她揽在怀里,给她擦了擦嘴。
“不要。”她伸手一抓,一口就咬在他手上,还故意碾了几下,松开时竟然没看到牙印。
又咬了一口,牙齿用力,可还是没留下半分痕迹。
“你就不能把那什么护体灵气撤一撤吗?”
宴九知有些为难,和护体灵气无关……
以他元婴期的体质,不可能被她留下痕迹。
“要不……我自己咬一下?”
“你自己咬自己?”黎昔无语,“那能是爱的痕迹吗?!”
“我咬你……”
“不行!”黎昔惊恐地揽着被子使劲往床里侧挪,“你会把我咬痛,我不干!”
“不咬痛,我亲你……”宴九知膝盖压在床上,俯身追了上去,捏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啄了一下。
“就像这样……”
他捧着她的手,细细轻吻着每一根手指。
麻痒的触感,温热的呼吸,缱绻中带着越来越浓的欲色。
让本以为已经不会再脸红了的黎昔瞬间烧红了脸。
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腕骨被他含着,吻上脉搏,一片滚烫。
“昔昔,我的伤好了。”
低哑的声音带着钩子,灯光洒下的剪影半遮半掩,步步紧逼。
黎昔手腕被牢牢禁锢,后背紧紧贴上了光滑的山壁,被困在了方寸之地。
还未升起挣扎的心思,面前的人衣服倏然散落,露出她最喜欢的轮廓,上面没有一丝疤痕,每一丝线条都透着爆发力。
他靠得极近,仿佛只要微微前倾便能吻在上面,细细勾勒。
他知道她喜欢。
他在诱惑她。
清冽的气息逐渐升温,涌入黎昔鼻尖,迅速瓦解了她的意志力。
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那道几乎要把她溺毙的灼热气息却突然退开了些许。
她的脚腕被捉住,一条微凉的足链被戴在了脚踝上,轻轻一动,银铃脆响。
脸蓦然红了,几乎要冒烟。
“很好听,不是吗?”
宴九知很喜欢她戴足链的样子,肌肤淡粉,清纯中透着股别样的娇媚,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想要细细亲过每一寸。
黎昔觉得有点羞,“就不能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