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翻车才怪嘞。”
他从打印机上取出报告递给二人,转身换了台机子开始下处方。
“我们先把器质性问题解决,再来看发情期会不会自然而然地好起来。”
“修复液,一周一次,先打4周,第5周来复查。”
“情况好的话打2到3个月就差不多能痊愈。”
“情况不好的话我再给你调整治疗方法。”
医生从打印机下取了处方单,递给许扶桑。
“出去缴费,然后到隔壁注射室排队。”
许扶桑伸手去接,却发现单子被医生捏在了手里。
他抬眼看,医生的神情很凌厉,比起嘱咐、更像是威胁。
“治疗期间内不要咬他的腺体。”
“特别是性生活的时候,不要一上头了就使劲啃。”
“我知道了,”许扶桑点头,认真保证道,“我不会的。”
出诊室,缴费、注射。
一切都顺利得过头。
等苏云卿回到家、坐上沙发,发现就诊全程也只花了不到半天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门诊的等待队伍里有打量的目光,但绝大多数都是出于好奇,没有想象中的鄙夷或是唾弃。
医生问了腺体损伤的成因,但听到他简单概括成外伤之后也没有再往下深究。
检查过程中医生的埋怨,更多是出于关切,而非嫌恶与讥诮。
没有冗长又难捱的治疗过程,反而只是简单的皮下注射。
他觉得过往所固守的一切都异常可笑。
一边憎恶杨恬,一边却困在杨恬画出的牢笼里。
真的丢人吗?真的可笑吗?真的不堪吗?
为什么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都比所谓的“家人”要来得善良体贴呢?
“云卿,过来吃饭。”
思绪被打断,苏云卿应声,起身往餐桌走。
即便时间有限,许扶桑也还是快速地做了个三菜一汤出来。
苏云卿接过这人递来的饭和餐具,觉得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人养成废物。
“午睡之后,我们聊聊吧?”
许扶桑舀了一碗番茄蛋花汤递到苏云卿眼前,说的是问句,但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好。”
苏云卿捧着碗,小幅度地点着头,看起来特别乖。
他低头咬一口糖醋里脊,好吃到眯起了眼。
他想,就算许扶桑今天要打死他,他也认了。
————
书房。
二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严肃。
苏云卿的视线停留在许扶桑取出的厚戒尺上,颇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