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一下一下肆虐的痛楚碾动苏云卿的神经,他甚至会觉得这话听起来像是闲聊。
“我知道,你的血液酒精浓度只比标准高了一点,我也知道,这样的浓度不足以影响你的驾驶。”
仍旧是很平淡的语气。
“但是——”
“法律法规不是凭空出现的,这都是在无数惨剧之中诞生的条例。”
“酒精会影响人的情绪和反应速度。”
“一念之差的莽撞,几秒、甚至零点几秒的迟钝,有时候就能决定人的生与死。”
“在意外之前,没有任何侥幸可言。”
身后的人压下了声线,此时是很正式的教导。
与此同时,挥拍的手停了下来。
当冰凉的拍子被贴上臀面,苏云卿领会到了这人的意图。
“先生……”他喊得战战兢兢。
木拍被重新举起,扎实的力道,以不间断的频率砸下。
五连击。
苏云卿本想通过计数来转移一部分注意力,可在这种剧烈的痛苦前,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先、呜……先生——”
“我、错了,啊!我知道、错了……”
“我不敢了——”
声嘶力竭的恳求。
许扶桑没有停。
十连击。
苏云卿觉得自己失去了理智,只剩下痛楚和恐惧。
“桑桑!”
“哥哥——”
“求你……”
许扶桑闭了闭眼,将那些心疼压回心底,仍旧没有停手。
连击的数目停在十五。
苏云卿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他彻底软在刑床上。
甚至喊不出声音,只能发出细弱的求饶。
“哥哥……呜、哥哥——”
“对不起、对不起……”
许扶桑终于停了手。
两团肉泛出了深色的瘀紫。
他走近,伸手按了按。
“呜——”苏云卿扬起头、剧烈地颤抖。
许扶桑自己动的手,他自然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