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就格外狠绝。
许扶桑下意识咬住脑袋下面的枕头。
是长柄戒尺,他本能地判断道。
司戎使了起码有八分力,光一下,就勾起了臀面上的旧伤,一片浅色的淤青里浮出了深色的瘀紫。
“网上认识了七天,你什么都不了解清楚,就敢跟人约出去。?”
“许扶桑,你真行。”
压抑一天的怒意终于等到了结算的时机。
本就已然斑驳的臀面被染上更多深深浅浅的伤痕。
许扶桑疼到发抖,双手将床单抓出一团混乱的褶皱。
即便知道司戎动起手来一向铁面无情,他仍是胡乱地求着饶。
在某个疼到几乎要喘不上气的时刻,他感受到身后的行刑者终于停了手。
然而,美好的期待在下一秒迅速幻灭。
他听到那人的指令:“放松。”
“惩戒训练的基本课程,别让我从头教你。”
“等……等我一下。”
许扶桑疼得几乎麻木,再加之恐惧萦绕,他竟有些找不到肌肉的控制感。
“三。?”
“哥——”
“二。”
“别数、别数……”
“一。”
“我好了,哥。”
许扶桑此时有种绝处逢生的幸存感,他将手心的汗往床单上蹭了蹭。
“嗯。?”
司戎又甩了两记,而后看了眼终于色彩一致的两团肉,将手里的工具一甩,换了个拍子。
司戎把拍子在许扶桑的身后轻点。
即便是转瞬即逝的接触面积和重量,许扶桑也一下子就感受出来这拍子的杀伤力会有多大。
“哥,我明天还得上班……?”
“我给你批假。”
许扶桑自诩有过不少挨打的经验。
然而他第一次知道,光是打屁股也能让人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本来的伤就不轻,方才司戎甩巴掌都够他疼一壶了。
眼下挨过了巴掌戒尺,还得挨顿拍子。
他只觉得自己的皮肉要就此碎掉。
“啊——哥!”
“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哥……”
“要打坏了、真要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