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被搁在桌上,某人低头翻起了项目计划书。
许扶桑站在原地眨了眨眼,面朝苏云卿重新跪了下去。
“为什么酗酒?”苏云卿忙着回消息,语声带了些散漫。
“为了找乐子,”许扶桑一脸诚心认错的样子,“对不起,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一听就是扯谎,苏云卿面色不善。
“许扶桑,”他停了手上的活,转身盯着某人,眼神里带着危险,“我不想在情绪不稳的时候扇你,你也别逼我。”
许扶桑闭了闭眼,“对不起。”
但道歉归道歉,他仍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苏云卿深深吸了口气,“坦白,还是挨打,自己选。”
许扶桑没有犹豫,“您打我吧。”
如果苏云卿没有忙得焦头烂额,他或许会表现得更有耐心、能给得出更多关切。
但当下,他分不出心力。
他拍了拍大腿,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许扶桑沉默地站了起来,再俯身趴下。
戒尺被重新拿起,伤痕叠在臀腿交接,再往下延伸。
一如既往的凶狠。
许扶桑忍得了,但这不代表他不疼。
撑在地上的手有些打抖,许扶桑倒垂着头,眼泪从眼角往上流,没入头发里。
五十,臀腿交接的地方应该瘀开了一大片深色的黑紫。
计数是许扶桑的本能,对伤势的判定也是。
一声脆响,戒尺磕在桌上,彰显着某人的情绪。
“说。”苏云卿吝啬着只给了一个音节的命令。
“对不起。”许扶桑又道了个歉,然后继续保持着沉默。
苏云卿看了眼屁股上的伤。
他不想再动手,可也不愿放任。
他不知道如果不加以干涉,许扶桑会不会又瞒着他做出些什么荒唐事。
“去把外面那张高脚凳搬过来。”
“云卿……”
“我不想听到任何跟坦白无关的话。”斩钉截铁的拒绝。
许扶桑起身去搬了高脚凳,然后在苏云卿的示意下坐了上去。
不被允许踩着脚踏,身体的重量死死压在伤痕上。
疼得让人浑身紧绷。
难怪那人刚刚特地往臀腿交接处叠着伤,许扶桑想道。
他伸手搭住座椅,试图用手臂的力量分担一部分重量。
“手。”某人的警告砸了过来。
分明只有一个字,许扶桑却猛地一抖,下意识就收了手。
“坐好,半个小时之后我再问你一遍。”
那人没有抬头,只看似漫不经心地给了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