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桑摇了摇头。
“当时做了什么?”苏云卿紧蹙着眉,试探着问道。
许扶桑下意识往后撤了半步,却被苏云卿死死拽住。
那人甚至不需要开口,只是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一扫,就能令许扶桑退却。
“您听完之后,别生气,好吗?”许扶桑将浴袍抓出大片的褶皱。
“五年前的事情,我还没有资格生气。”苏云卿语气很复杂。
像是回答、却又像是喃喃自语。
“从这里,到这里,划的都是伤口,”许扶桑的手指着大腿上部下移,止于膝盖上方,补充道,“两条腿。”
许扶桑特地放轻了声音,讲得平铺直叙。
可苏云卿却猛地红了眼圈。
许扶桑见状,连怕也顾不上,只慌乱地抓着人手往自己脸上按。
“您生气的话,再打我就是。您别哭,我受不住。”
苏云卿闭眼仰头,将这些情绪一点点往回收。
再与人对视时,他又是冷静自若的表情。
苏云卿抓了抓人头发,有些无力,“扶桑,去做心理治疗,好吗?我会帮你找好靠谱的人。”
“对不起,我不接受。”许扶桑拒绝得毫不犹豫。
“如果我要逼你呢?”苏云卿垂眸与人对视,不辨喜怒。
“我做不到,我拒绝。”许扶桑分明哭花了脸,在这件事上却仍旧有一种不可撼动的坚持。
苏云卿看起来并不意外,他攥紧了拳又松开,最终选择了让步,“那你之后遇到问题,不论是什么情况,都不能再瞒着我,也不许再自残。”
许扶桑应声道:“知道了,先生。”
苏云卿伸手从旁边一捞。
在看到他拿了什么之后,许扶桑的眼睛猛地瞪大,“先生——”
苏云卿没理会。
是能源线,加粗过的那种。
外壳裹着兼有韧性和硬度的保护材料。
凶残程度甚至能将鞭子比下去。
这本身就足够疼。
而苏云卿一向舍得使劲,更何况此时是惩罚。
“趴好。”苏云卿拍了拍床面。
许扶桑攥了攥拳,才克制住要逃的冲动,小声问着话:“趴您腿上好不好??”
这人之前一向难以接受OTK,此时竟主动提出。
但眼下不是时机,苏云卿答:“不可以。”
垫两个枕头,脱浴袍,趴好。
简单的动作,许扶桑却做得格外艰难。
而苏云卿也并不催促,仿佛对一切都报以漠然。
“三十。?”等人趴好之后,苏云卿给了数。
这本不该是一个会令许扶桑恐惧的数字,可他此刻只想逃。
更何况,苏云卿还补充道:“躲了挡了,都重新开始。”